被一巴掌從睡夢中打醒,周雲階雲裡霧裡的不知身在何處。
揉了揉迷蒙的眼,才發現自己仍舊在車子裡。
但車卻停了下來。
“在陌生男人車裡竟然能睡著?我是該誇你單純,還是無腦?”
男人說完甚至在周雲階挺翹的胸口看了一眼。
胸大無腦……
用來說她太過貼切。
周雲階人在屋簷下,不敢跟他硬剛,動了動嘴又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窗外的雨還在下,甚至比剛剛還大了一些,打在車窗上,劈裡啪啦的雨聲也蓋不住男人話裡的嘲諷之意。
周雲階裝作聽不見,擦了擦滿是水霧的車窗,卻在下一秒驚呼道,“怎麼到了這裡了?”
車子停在江邊,遠處能看到滬東標誌性的建築明珠塔,急促的雨滴打在江麵上,把一江水攪弄的好似被煮沸一般。
剛想探頭跟司機老陳說自己家的位置,才發覺車裡的異常。
這車,
隻有他們兩個人了。
周雲階驚訝的朝沈知聿看了一眼,在他眼中看到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等她再去細看時,那笑已經沒了,黝黑的眸底一片清冷。
“看我乾什麼?下去開車!”
周雲階指了指自己,“我嗎?”
“車裡難道還有第三個人?”
周雲階想說你為什麼不開,可自己還有求於他,動了動嘴唇,“有傘嗎?”
“沒有!”
行,沒有就沒有。
反正也就兩步的距離就上車了。
推開車門,急驟的雨滴一刻不停的落在頭上身上,打的人睜不開眼,周雲階遮著頭朝前門走去。
拉車門,沒開。
再拉,仍舊沒開。
她急的敲窗戶,卻聽不到車裡沈知聿的回應。
雨勢比剛剛大了起來,遠處雷聲滾滾,竟然還有閃電循著江麵破空而來。
周雲階自小就害怕打雷,回頭望了一眼眼看就到跟前的淩冽銀練,倉惶抱著頭蹲了下去。
炸雷在耳邊轟隆一聲響,她也哆嗦著靠在了門邊。
眼淚無意識的流出,糊了滿臉。
時間和空間仿佛都靜止,她隻顧得上害怕,忘了自己到底身在何處。
直到眼前出現一雙黑色的皮鞋,頭頂的雨也停了。
“狼狽嗎?”
大雨傾盆,男人撐著傘站在周雲階的身前,清冷的嗓音並不大,卻清晰的闖入了她的耳中。
替她解了圍,原來是為了這樣羞辱她。
周雲階就算是泥人做的也有了脾氣。
她豁的站起身,狠狠瞪著沈知聿,“耍我玩,有意思嗎?”
沈知聿麵色平靜,靜靜地看了她片刻,忽然嗤笑一聲,“耍你?我還沒那個閒心。”
說完朝周雲階伸出手。
男人寬厚的掌心裡,躺著一把黑色銀邊的車鑰匙。
周雲階這才想起,剛剛自己下車的時候沈知聿把一個東西放在了她身側,但她那時候隻顧著想用什麼路線走去駕駛座的位置能少淋點雨……
自己,錯怪他了?
可周雲階怎麼看怎麼覺得沈知聿是故意的。
“還開不開?”
男人的視線在周雲階的身上掃了一圈,最後落在她胸口的位置。
深看了一眼,才緩緩移開視線。
周雲階隨著他的視線低頭掃了一眼,驚呼了一聲,連忙側過身。
連衣裙胸口的絲帶早已散開,此刻領口大開,她胸口上半部分那兩團白皙的肉就那麼大咧咧的敞在了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