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瑾柏一臉這還用說的表情,“二哥即將對世家下手,誰知道她這時候接近我二哥,是有什麼目的!”
“四公子是覺得,主公是會被輕易蒙蔽之人?”
陳瑾柏一愣,“當然不是!”
若他二哥是會被美色蒙蔽之人,早八百年前就被蒙蔽了。
常山一臉“這不就結了”的表情,“既然四公子覺得主公不會輕易被蒙蔽,又何必這般焦急?何況,四公子不是一直擔心主公不願意接近女子,以後或許很難娶妻成家嗎?若這個溫姨娘能破了主公的例,豈不是也解了四公子的擔憂。”
陳瑾柏:“……”
竟然……竟然很有道理,他完全無法反駁……
“不過,”常山繼續一板一眼地道:“看主公方才的態度,估計這例是很難破了,屬下覺得,四公子更該擔心的人是主公才對。”
陳瑾柏有種自己的智商被按在了地上摩擦的感覺,氣得轉身就大步往外走,“行了行了!彆說了!以後,那溫姨娘的事情我不管了還不行嗎?!”
另一邊,溫寧離開後,越想陳瑾風最後那幾句話,越不得勁。
她的誠意表露得還不夠嗎?還是那男人天天覺得自己魅力無限,全天下的女子都想往他身上撲?!
罷了罷了,他這人狂妄自大,她若是跟他一般見識,就是輸了。
總歸,她以後儘量不碰觸到他高貴的身體就是!
溫寧到底還有許多事情要做,這件小插曲雖然讓她有些不爽,但很快便被她拋到了腦後。
第二天下午,她喬裝打扮了一番,就和春喜來到了長樂書院。
外人進不了長樂書院,因此溫寧打算在書院門口守株待兔。
長樂書院是豐臨最好的私學,創辦者乃是前太學祭酒許文昌,向來以教學嚴謹、管理嚴明聞名。
但凡有人在書院裡犯了事,管你是什麼出身,一視同仁地處罰,嚴重者直接退學。
溫寧不知道溫予招惹上的是誰,但任那個人再囂張跋扈,也斷不敢在書院裡頭生事。
而他最有可能與溫予接觸的,便是放學後的時間。
溫寧在長樂書院放學前半個時辰來到了書院正對麵的茶館茗香苑,坐在窗邊等溫予出來。
到了酉時(下午五點),書院的大門終於開了,陸陸續續有穿著青綠色學子服的學子走出來,年紀越大的,衣服的顏色就會越深。
春喜緊張地趴在窗戶邊,緊盯著書院的大門,生怕會漏掉自家六公子。
然而,兩人等了好一會兒,湧出來的學子已是從一群變成了零星幾個,卻還是沒見到溫予的身影。
春喜不禁擔憂道:“姨娘,不會是咱們方才一時錯眼,六公子已是混在人群裡走了吧?”
溫寧雖然覺得自己看得夠細致了,隻是也不能排除這種情況,靜了靜,道:“再等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