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姨娘又氣又急,眼圈都紅了,要不是因著羅姐姐的囑咐,她早就轉身離開了!
最後,也隻能憋著氣道:“我的食殘……我的食殘一顆一顆的,很乾,很硬……”
“像粟米一樣對不對?”
溫寧問。
一眾人的臉色更難看了。
她們覺得,以後再也不能直視粟米這種食物了。
華姨娘咬了咬牙,道:“是。”
溫寧在紙上把情況細細記錄下來,又問:“小便情況如何?頻次多麼?一天大概多少次?夜晚占多少次?”
經過了方才的便形如粟後,華姨娘覺得自己已是有些麻木了,麵無表情地道:“多,每天……每天大概排尿八九次,晚上也要去一兩次……”
“好,大概的情況我清楚了,你肝腎兩虛,不能蒸騰氣化,導致體內的水分多由小便排出,腸道處固然會變得乾澀,需得縮小便以實大便。我給你開個方子,你先喝七天看看情況,每天午膳和晚膳後喝一貼,有任何情況,都可以遣侍婢來找我。”
一邊說,一邊下筆如風,很快就寫好了一張方子,遞給華姨娘。
華姨娘卻久久沒有接過,一臉憋屈又憤懣地看著她。
溫寧挑了挑眉,“華姐姐還有什麼問題嗎?”
華姨娘深吸一口氣,猛地奪過了她手上的方子,咬牙切齒道:“今天的事情,一個字都不許往外說!”
她就裝吧!看看以後她拆穿她的真麵目後,她要怎麼哭!
說完,猛地站起身就快步往外走。
溫寧連忙提醒道:“華姐姐,可彆忘了那十兩診金!”
華姨娘頓時腳下一趔趄,氣急敗壞地回頭瞪了她一眼,簡直再也不想踏進這女人的院子一步了。
溫寧倒是心情很好,她正愁自己窮呢,就有冤大頭送上門來了。
春喜卻很擔憂,“姨娘,華姨娘明明不信你,卻非要你給她看病,這……這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沒事,我心裡有數,一會兒,你幫我請曹大夫來一趟。”
曹大夫,就是先前溫寧在地牢裡見過的那個大夫,後來在一旁盯著她給陳無憂治病的那個大夫,也是他。
溫寧說完,沒再說這個話題,轉向旁邊一直很安靜的馮姨娘,微微笑道:“方才沒顧得上馮姐姐,馮姐姐此番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一邊說,一邊暗暗打量了麵前的女子一番。
這馮姨娘在後院向來低調,存在感就僅比原主高一點。
昨天她和馮家之間才生過矛盾,溫寧可不覺得,馮姨娘這會兒來找她是偶然。
馮姨娘一臉佩服地看著她,“寧兒,其他人都說你變了,還在替無憂姑娘看病,我一開始還不敢相信來著,方才看你給華姨娘治病,我都要認不出你了。”
溫寧做出一副羞澀的模樣,“馮姐姐過譽了。”
馮姨娘淡淡一笑,“看你越變越好,我也替你高興,我今兒過來,是受馮家大夫人所托,特意來給寧兒為昨天的事情表達歉意的。”
說完,她看了一旁的侍婢一眼,那侍婢立刻把手裡一直捧著的一個扁平盒子放到了溫寧麵前的小幾上,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