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結束鈴聲響起,田園出了考場,她要回教室複習下門科目考試內容。
今天的天空和某些不喜歡考試的同學的臉色一樣灰蒙蒙,還飄了些細雨,回到教室,田園的頭發蓋了層水霧。
田園站在置物櫃前,緊緊盯著自己櫃子下麵的名字——夏桎。
“圓圓,你語文考得怎麼樣?”宋暖暖的聲音拉回田園的視線。
“不怎麼樣。”
她打開櫃子拿出書,走到自己的課桌坐下。
宋暖暖坐在她的後麵,神秘兮兮地叫她:“圓圓你知道嗎?趙嘉敏準備和夏桎表白了,開考前她故意和夏桎換了下置物櫃,換的時候偷偷把情書放了進去。”
田園坐在她麵前,麵無表情地看著自己的書。
宋暖暖戳了戳她,壓低聲音問:“圓圓,你說夏桎會同意嗎?”
田園翻書的手停頓了下,回答她:“你該去問夏桎。”
“我要是敢問還輪得到趙嘉敏嗎?”
田園轉過身,把書本放在宋暖暖的桌子,“重點,要考的。”
宋暖暖拖著撒嬌的長音,攤趴在課桌上,“我該趁熱打鐵,在他剛轉來的時候不假矜持的,哎。”
兩天的月考結束,前一天考的科目已經出了成績,田園的成績和她估算的差不多。
語文老師穿著精致的小香風套裝裙,把試卷甩在講台上說道:“學習委員,把卷子給大家發下去。”
“小花雀怎麼老是使喚你,自己沒有課代表嗎”
宋暖暖有些不忿。
田園按語文老師吩咐念名字發試卷。
看到夏桎那張滿是行書字體的整潔試卷時,有瞬間詫異。
“怎麼不念了?”
台下有人催她。
“夏桎,107。”
聽到自己的名字,夏桎放下之間轉著的筆。
田園迎著他上來,這是應該是她第一次直視他,雖然五官鋒利但很乾淨,頭發似乎也比之前的長了些,紅白校服下是灰色短袖,依舊搭著牛仔褲。
田園把他的試卷放在桌邊,講台上有風拂過,試卷飄飄欲起。
出於本能反應,田園想伸手壓住,卻把手搭在了同樣想按住試卷的夏桎的手。
田園心中一緊,抽回搭著的手,若無其事的接著念下個同學的名字。
夏桎換了隻手拿試卷,單手插兜地走回到自己的桌位。
鈴聲響起,語文老師穿的高跟鞋發出噠噠的聲音,她將自己的小波浪卷發撥在肩後,清了清嗓,“有些同學是覺得我太好欺負了是嗎?連作文都不寫,嗯?”
台下原本在她進教室還是嬉笑的人,緊急收回嘴角,把頭低下噤了聲,生怕波及自己。
“作文隨隨便便寫到要求字數都可以撈個十分,八分。什麼意思?看不起這點分數,侮辱人?”
她越說越氣,直接把試卷拍在講台上,發出不小的聲響,“夏桎,站起來。”
許是真的被氣得不輕,她叫名字的時候破了音。
夏桎在其他人的探究目光中站起,目光往左上角位置瞥了眼,淡然抬頭對上講台上人的視線。
講台上的人被他的態度氣得輕笑一聲,“說說吧,為什麼把作文空著?”
“不會寫”
夏桎語氣平平,就像是理所當然的事。
趙盼弟氣的呼吸都不勻了,她快步走到夏桎麵前,“你媽媽家是文學世家,你跟我說不會寫?”
“夏桎,不要覺得自己含著金鑰匙出身就能一生無憂……”
“老師。”
夏桎打斷趙盼弟還想繼續發泄氣憤的欲望,彎起嘴角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我媽沒教過我。”
窗外的樹枝被風吹得“唦唦”響,聲音傳入教室。
其他同學就像是衙門中等待判官判決的小衙役,不敢妄動半分。
沉默數秒,趙盼弟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言語不當,心虛地側過頭,“你坐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