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信寄到教育局就沒了動靜,這才半個月,她不信海市教育局的效率這麼快。
……
公告欄上那張處分告示被撤下,大塊的黑板換了一次又一次的黑板報。
“園園,陸遲遇說期末考完後請我們吃飯,你去嗎?”
宋暖暖挽著田園的手腕從公告欄經過。
“不去。”
陸遲遇請的,夏桎自然也會去。
自國慶假期後,她就和他們鮮有交集,隻是宋暖暖會時不時在她耳邊提起他們兩人。
“去吧,園園,你就當陪我。”
田園沒作聲。
“去嘛去嘛,讓高中這麼枯燥無味的生活升華一下。”
宋暖暖嘟著唇一路撒嬌,從實驗樓到樓梯間。
田園奈何不了,也磨不過她,先應付下來。
走過樓梯拐角時,遇見了張嬸的侄女——劉小玲。
劉小玲走得很快,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般,看見田園時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但眼神很飄。
宋暖暖勾著頭看了眼劉小玲,問她:“你和她認識?”
“她姨和我一個村。”
宋暖暖了然地“哦”了聲,又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看向她。
田園的警覺被宋暖暖的一驚一乍激起,放在衣服口袋的手突然攥緊。
她不清楚劉小玲的為人,但她相信在某些事情上她們能達成一致,那也隻局限於某些事情。
宋暖暖大喘了口氣,又說道:“陸遲遇說他們7班有個女生,打著和你一個村的旗號,賣你小時候的照片,不過你放心,被陸遲遇買斷了。”
“嗯,期末考完後我去要回來。”
她語氣平淡,聽不出一絲自己的照片在未知時被人賣的怒意。
“不過,她為什麼會有你小時候的照片?”
宋暖暖問出心裡的疑惑。
田園垂眸看著台階,“我媽去世後,我舅舅把我媽的遺物扔了。”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惹得宋暖暖愣在了原地,酸了鼻子掉了眼淚。
她懷抱住田園,從抽泣變成放聲大哭,“園園,你這樣我好難受。”
樓梯道裡蕩著宋暖暖大哭的回音,把其他班的同學也引出了教室。
田園有些無措。
猶豫幾秒後,僵硬的抬起雙手,輕拍宋暖暖的後背,這個動作一出,樓梯道裡的回音更大了……
“和我媽分開時,我看她站在原地揮手的畫麵我都覺得很難過。園園,你一定很痛吧。”
宋暖暖一雙眼哭得通紅,帶著濃厚的鼻音,坐在位置上說道。
“園園!”
她鄭重地握住田園的左手,一板一眼地叫她,和她說:“我會一直陪你。”
對於習慣了裸露的目的,和直白的謾罵的田園來說,這樣認真的承諾簡直如同天災降臨般,惶恐,失措全湧入她的大腦。
她扭過頭,凝視中帶著探究。
宋暖暖迎上她的目光,拍拍她的手背,露出自以為溫暖的微笑。
田園把手抽出,說:“亂了。”
宋暖暖還沉浸在田園沒有媽媽的難過中,聽她這麼說“啊”了句。
“編了一個小時的辮子亂了。”
田園提醒後,回過首。
其實她剛才是想幫她整理的,但打破與身心融為一體的城牆,是要用勇氣和血淚作為代價的,這樣的代價她田園付不起。
期末來臨,整個高一年級一大早忙忙碌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