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相也要體麵。
“明夜都早些歇息,養好精神。”夜裡許蘿筠又再次囑咐一眾下人,“若是永平公主過府之時招待不周,有失禮之處,我定不輕饒!戌時我巡府,誰房裡還亮著燈,罰月錢半年!”
趙輝心裡一動。
他聽到異響那一夜,就是許蘿筠以駙馬齋戒需誠為名這樣要求過。
隻不過是連續兩夜,第一天夜裡趙輝倒睡得很早,不知道是不是也有私會。
但現在他倒覺得,明天夜裡可能性不小。
夜裡在寢殿裡時,他和朱瓊枝說了這個猜測。
自從昨天聽說此事後,朱瓊枝就氣得不得了。
可如今她又有新的擔心:“要是明夜真的……捉住了現行,後天永平公主就要登門。”
趙輝卻說道:“沒事。若是明夜就捉了現行,正好遣人去永平公主府上說再延後。你想想,你的姐姐還有不少在世,我們還沒有先登門拜訪,怎麼好接受你侄女們拜見?捉了現行這種醜事不能外傳,讓太子處置。”
“除了貪墨府財,正好又讓太子說她不分上下,安排不當,我們是得太子點醒先敬尊長。我們尊重長姐們,漢王、趙王也該尊重長兄,明白嗎?”
他接連解釋了這麼多,朱瓊枝才放下心來。
於是次日內府三人,外府三人都提高了警惕。
外府這第三人,卻是羅小虎。
他大感興奮,雖然還不知道要乾什麼。
搬到這邊來之後,駙馬爺還是第一回讓他做事,隻不過又隻是讓他夜裡先彆睡而已。
忙碌了一天之後,夜裡戌時未至,內外府都回到了各自房裡。
許蘿筠果然各處巡了一遍,提醒眾人早點休息,明日幾時幾刻必須起來雲雲。
到處都不疑有它。這時代沒那麼多娛樂生活,既然天已經黑了,這兩天又一直忙著準備招待永平公主,因此亥時左右公主府就徹底安靜下來,各處都熄了燈。
許蘿筠其實才初嘗滋味沒兩回。
前天夜裡駙馬祭告完孝陵回來後,又好好向她請了一次留宿寢殿。
那夜許蘿筠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出去透氣時到了公主寢殿邊晃了晃。
因為駙馬留宿寢殿,雨暗、風晴兩個丫頭自然乾脆到了她們房中歇下,並不避在殿外。
許蘿筠隱隱聽到裡麵幾度癡纏,想著不愧是十六七歲少年將種的身體,因此心中灼熱難熬,這才又想著再次一慰曠怨。
其實有很多法子,未必需要在公主府裡。
但她仍要借助費緡,又不好白天時讓那門子離開門房隨她出府,因此隻有先府中夜裡偷歡。
跑到門房去則不好。一來那裡簡陋,二來路程遠,怕被外府其他仆役撞破。
慎思堂卻是輕易沒人會靠近,夜裡時內府、外府眾人都離得遠。
雖然駙馬就住在崇禮齋,但畢竟隔著兩道牆。
許蘿筠心裡又有些扭曲心思,並且一點都不怕一貫對她低眉順眼的趙輝。
一直等到了快子時,她頗為按捺不住。起身之後,她就裝作再次巡夜一般出了門,悄悄往慎思堂去了。
到了慎思堂內,隻有望日剛過不久的月光透過窗紙隱隱照亮殿內。
東暖閣內是閒居之處,這裡有一張臥榻,此外便是諸多樂器。
西暖閣是書畫,這東暖閣便是琴棋,原為公主、駙馬一同平日取樂度閒之用。
此刻許蘿筠一進來,就有人從屏風之後踱出來抱緊了她:“叫我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