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會出主意,以後彆出了。”
趙輝看向那夏荷,她明顯就是順杆爬的那一類。
看趙輝對她們這麼心善,立刻找了借口。
人與人不同,有的寧願清貧自在,有的難舍錦衣玉食。這夏荷恐怕就是後者,到了公主府難道就甘心做使喚丫頭?
“今天席間聽駙馬爺說要經營書行。”那冬梅說道,“不知駙馬爺能不能允肯我去做事?我……喜琴棋書畫,心裡也不想做莊稼漢的婆娘。”
“到書行做事?”
趙輝若有所思,倒也不是不行。
這冬梅確實相對冷靜,思緒又清楚,徐風晴有個幫手也不錯。
“那我回頭帶你回府。”趙輝指著鄭道昌,“春竹、秋蘭,拜見表兄,再說說原名或另取一個名字,從此改頭換麵。鄭家有千戶,你們讀過書還會些曲藝也不奇怪。”
二人頓時喜滋滋地認表兄,鄭道昌抓耳撓腮:“駙馬爺,這……”
“該背黑鍋就要背,這不是就另得我一份信重了嗎?”
趙輝說完看著最後一人:“至於你……”
夏荷低頭楚楚可憐:“駙馬爺既然嫌棄奴家,那奴家聽憑發落。”
“你就先和老鐘一起守著這裡吧。”趙輝說道,“將來我若要在江浦宴客,你倒是能端茶送水。”
鄭道昌低著頭繼續繃,夏荷卻臉上一喜:“多謝駙馬爺。”
“你呢?原本姓什麼?以後也叫冬梅?”
“我原名悅笙,姓夏。”
“夏天生的?”
夏悅笙聞言一愣,隨後莞爾一笑:“好。以後我便對旁人說我是夏天生的。”
趙輝倒被她這一笑略微晃了晃眼。
“行了,那就這樣。散了吧,明天還有事。”
“奴婢服侍駙馬爺洗漱。”夏荷又積極地湊了過去。
鄭道昌趕緊招呼兩個新表妹出去,夏悅笙也行了個萬福禮離開。
她走到院中抬頭看了看夜空,眼裡多了些生氣,再不像之前那樣有清冷意味。
才剛剛走兩步,夏荷又趕上了她:“怎麼辦?駙馬爺就是不要我服侍。”
夏悅笙一邊走著一邊說:“以前都是你唱曲,最為引人矚目。你心氣高了,寧為富貴妾,不做清貧妻。可公子雖心善,卻不見得喜歡你這樣。將來怎麼辦,你在這裡獨處時好好想清楚吧。公子是再給你一次機會讓你好好想想,畢竟與你有過親昵。”
“他也摟過你一下!”
夏悅笙腳步微頓:“但我想好了將來做什麼。我心氣雖然也不低,卻並不想隻是以色娛人。既曾為蒲柳,良緣已難得。寄情書卷之間,我一樣能有快活。”
夏荷隻能心神難寧地跟上她。
難道駙馬爺讓她守在這裡不就是偷偷養著她的意思?
真像冬梅說的那樣隻是再給她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