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褪儘,晨曦微露。
被翻紅浪,顛鸞倒鳳了一夜的林月柔,此刻正窩在張平懷裡,紅霞滿麵,連睜開眼的勇氣都沒有。
被褥下的嬌軀,仿佛散了架一般酸軟無力,隻有那微微顫抖的睫毛,昭示著她早已醒來。
“醒了?”張平帶著一絲慵懶的沙啞,在她耳畔低語,溫熱的氣息拂過她敏感的耳垂。
林月柔身子一顫,更往他懷裡縮了縮,聲若蚊蚋,帶著幾分初承雨露的嬌羞與滿足:“相公……昨夜……你好厲害……”
張平聞言,嘴角勾起壞笑。
這丫頭,還真是個寶,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他低頭,在那光潔的額頭上親了一口,大手卻不老實地滑向那不堪一握的纖腰,輕輕摩挲。
“哦?有多厲害?為夫還想再試試。”
“唔……不、不要了……”林月柔扭捏著,臉頰燙得能煎蛋,聲音裡帶著哭腔,卻更像撒嬌,“身子……身子受不住了……”
張平輕笑,也不再逗她,隻是將她緊緊摟在懷裡,享受著這難得的溫存。
這丫頭,從身到心,如今都徹徹底底屬於他了。
“吱呀——”
破舊的木門發出一聲呻吟,打斷了屋內的旖旎。
許氏拖著疲憊的身子走了進來,一夜未眠,她眼窩深陷,臉色憔悴。
當她看到床上相擁的兩人,以及那淩亂的被褥時,整個人都愣住了,眼中滿是驚奇與難以置信。
平兒……和月柔……他們……
要知道,以前的張平,可是嫌棄月柔呆板木訥,連正眼都懶得瞧她,更彆提圓房了。這,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張平心中暗罵一聲原主不識好歹,這麼好的媳婦兒都不知道珍惜。
他輕輕拍了拍林月柔的背示意她安心,然後起身隨意披了件外衫,迎向許氏。
“娘,您回來了。大哥那邊怎麼說?”
許氏這才回過神,看著兒子臉上不再是往日的輕浮與不耐,反而多了沉穩,心中百感交集。
“還能怎麼說,你大哥大嫂……哎,不說也罷。”
她歎了口氣,目光在張平身上打量,“平兒,你和月柔……”
“娘,您放心。”張平拉過許氏的手,語氣堅定,“以前是兒子混賬,讓您和月柔受委屈了。從今往後,我會好好對月柔,咱們一家人,好好過日子。”
許氏眼眶一熱,淚水差點湧出來:“好,好孩子……你能這麼想,娘就放心了。”
這時,林月柔也羞答答地穿好衣服,從裡屋挪了出來,臉上的紅暈還未完全褪去。
她走到桌邊,將昨晚剩下的燒鴨端了出來:“娘,相公,吃、吃東西吧。”
那金黃油亮的燒鴨一出現,許氏的眼睛頓時直了,可隨即又警惕起來,壓低聲音:“平兒,這……這鴨子哪來的?你可彆是偷了隔壁王屠戶家的吧?”
張平哭笑不得:“娘,您想到哪兒去了。這是我昨天幫人寫家書換的錢買的,正經來路。”
“真的?”許氏將信將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