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夏清荷!
張平腦子“嗡”地一聲,整個人僵在原地。
懷裡的夏清荷渾身發顫,卻倔強得死死摟住他腰,臉埋在胸口不敢抬頭。
那點幽香混著少女的體溫,讓人心神搖曳。
“清荷,你……”張平想抽身,可手剛動一下,那雙纖細柔軟的胳膊就更緊了幾分。
她像是怕極了被推開,聲音低到塵埃裡,“姐夫……你彆不要我……”
這句“姐夫”,帶著哭腔,又帶著某種決絕,把張平最後一點理智都燒沒了。
他本就是血氣方剛之人,這會兒麵對這樣一個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小姑娘,還主動投懷送抱,再鐵打的意誌也頂不住。
一陣天旋地轉,他隻覺自己像是跌進了一團綿軟雲霧裡。
衣衫滑落間,兩具年輕的身體貼合在一起,夏清荷咬唇忍耐,不肯出聲,隻把指甲深深掐進他肩頭——
直到最後關頭,一絲鮮紅悄然暈染雪白床單。
張平愣住了:“你還是第一次?”
夏清荷淚眼朦朧,卻努力揚起笑容,“姐姐說……男人最看重這個。我不能讓你嫌棄我。”
她話音未落,就又哽咽起來,小小年紀卻硬撐著不掉淚。
“其實,我什麼都不會,是姐姐教我的,她還讓我今晚一定要等你回來……”
張平腦海中閃過林月柔臨睡前那溫婉一笑,還有廚房門外那道若隱若現的影子——敢情自家娘子早有安排!
正胡思亂想間,房門吱呀一響。
一縷燈光斜照進來,林月柔端著銅盆走進屋內,看見床上的兩人,也不驚訝,隻微微彎眸:“夫君累了吧?水燙好了,我幫你們擦洗。”
她動作嫻熟,將帕子擰乾遞給夏清荷,又親自替張平淨麵淨手。
空氣裡浮動著淡淡藥草香和米粥味道,一切安靜得仿佛世外桃源。
林月柔輕聲勸慰:“妹妹如今已歸我們張家,從此再不用擔心受怕。”
說罷,她鄭重其事跪坐榻前,對張平盈盈施禮,“妾身鬥膽,請夫君收下清荷為妾,讓姐妹二人共侍簞食,共度艱難。”
這一拜拜得恭敬至極,卻沒有半分卑微,全是對丈夫與堂妹未來的一片真心托付。
張平望向兩個女子,一個羞澀低眉,一個明眸含情,都滿眼希冀。
他忽然覺得,這亂世雖苦,但能有如此賢妻良妾相伴,也是上蒼垂憐。
“好!”他答應得乾脆利落,“從今往後,你們都是我的命!”
兩女齊齊鬆了口氣,相視而笑。
夏清荷撲通跪倒磕頭,泣不成聲;林月柔則握住他的手掌,用力攥緊,好感值刷刷上漲——連係統提示音都差點冒出來!
夜色漸濃,本該溫馨美滿,可許氏卻遲遲未歸。
這才猛然察覺院中少了一份熟悉的嘮叨與煙火氣息。
“娘呢?”張平問出口時語氣透出幾分焦躁。“不是午後就在家嗎?”
林月柔搖頭,有些憂慮:“今日天亮時母親便出了門,說去鎮上尋舊識借糧,到現在還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