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不想結婚,現在隻想逃跑。然而客房在三樓,到處是持槍的守衛,根本逃不掉。
爸爸到底在信裡說了什麼?怎麼她上一段婚約還沒解除,就得再結婚?
而且,還是伊維斯這樣堪比皇室的頂尖豪門。
伊維斯家掌權人是不是欠了張明燭一百億,要不然人家優秀的兒子,憑什麼娶她一個貧窮星球來的無知小丫頭?
一晚上,蘇琉都在思考人生。
天蒙蒙亮時,私人飛艇降落在草坪上。
在席卷的氣流中,霍劫·伊維斯壓著帽簷大步走向正等待的執事,很有金屬質感的黑色皮靴重重踩踏剛長出來的綠草。
“我有軍務,希望你們緊急召我回來,不是為了問晚餐吃什麼這種小事。”
執事從容地說,“維翁正在書房等您。”
霍劫·伊維斯很快抵達書房,維克托正望著一張照片走神。
照片裡,是一群意氣風發的年輕人。
最中間,年輕的他摟著更年輕的張明燭,兩人麵對鏡頭笑得很燦爛。
“父親,”霍劫·伊維斯徑直坐下,開口:“我正集結軍隊,不日將出發討伐‘戕’災獸主。”
言外之意,不該在這時候打擾。
維克托很惋惜地看著自己的二兒子,“把你教育成一個不懂得享受生活的事業狂,是我的疏忽。”
“摧毀異獸不是事業,是身為帝國軍人的職責。”霍劫·伊維斯眼神冷漠,眉宇微皺,“您應該不是召我回來共進早餐?”
維克托說,“大概不會是你,但凡事都有萬一,還是讓你回來參與。”
“參與什麼?”
“相親。”
大廳裡,很久沒聚過的伊維斯家三位少爺麵麵相覷。
三少安塞爾歪斜靠在沙發上,看看兩位哥哥,問,“所以,什麼叫結婚?”
大少文森特有一張足夠英俊的臉,金發碧眼有種獨特的浪漫韻味,氣質卻又典雅矜貴,溫潤如玉,是很典型的紳士形象。
他笑眯眯地說,“結婚的意思,就是兩個人合法上床生小孩。”
霍劫很不尊敬地說,“那個人應該被邪祟附體了,我建議把他送進精神病院,接受電擊治療。”
文森特微微點頭,“我同意。”
安塞爾興奮地點開耳釘光腦,“那我現在安排!”
樓上,蘇琉撐著欄杆,看著底下的一切,有點驚恐地問,“伊維斯家的氛圍是這樣的嗎?”
不要緊嗎,啊?
維克托見怪不怪,按著蘇琉的肩讓她冷靜下來。
“坐在上首的那個是我的大兒子,他是個笑麵虎,陰沉心思很多,不過是很合格的政客,目前任司法部部長。”
“坐在他左手邊那個是我二兒子,因跟奇異因子適配率很高,十來歲就注射異能催化劑,進入軍部後參與數次感染體討伐,目前已經是曆史上最年輕的將軍。”
“至於老三,他年紀跟你差不多,從小就展現很驚人的經商天賦,高中時期成立商團滿星際做生意,可以說非常有錢,記住是非常。隻是他性格比較惡劣,至少現在不那麼成熟。”
蘇琉望過去,隻看得見老大和老三。
老二正好是背對著她,隻看得到一個黑乎乎的後腦勺。
說實話,這三個人無論家世還是自身能力,都不是她這個一事無成的小丫頭能碰瓷的。
“可以不挑嗎?”蘇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