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曾想,他這邊屁股還沒坐熱,院子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喧嘩聲和叫罵聲。
動靜越來越大,顯然是衝著他們家來的!
“許丹!你個小賤人給老子滾出來!”
“踹了我們家得福,還想躲起來?沒門!”
“今天不給個說法,老子拆了你家房子!”
緊接著,院門被人一腳踹開,“呼啦啦”湧進來七八個手持木棒、鐵棍的青年。
個個凶神惡煞,為首的一個正是鼻青臉腫、走路姿勢還有些怪異的劉得福,他身後跟著哭天抹淚的劉大娘。
劉得福一看到許丹,眼睛都紅了,指著她,聲音因為疼痛和憤怒而扭曲。
“就是她!給我抓住她!媽的,敢踹老子命根子!”
“今天你要是不答應嫁給我劉得福,用你這身子賠償,老子就讓你全家都不得安寧!”
屋內的安誌遠夫婦臉色一變,沒想到剛進門就遇到這種陣仗。
許哲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眼中寒光一閃。
他將許丹護在身後,對安誌遠夫婦沉聲道。
“安叔叔,邱阿姨,你們先在屋裡坐一會兒,外麵有點小麻煩,我們去處理一下。”
許丹也咬著牙,儘管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憤怒。
“對,你們彆出來,我們很快解決!”
安誌遠和邱莉莉交換了一個眼神,雖未起身,但目光緊緊鎖在門外。
心中已打定主意,若是許哲姐弟吃了虧,他們斷不會袖手旁觀。
畢竟,這年輕人不僅救了小寶,更有一份難得的沉穩和擔當。
院門外,許哲將許丹護在身後,目光冷冽地掃過麵前這群烏合之眾。
劉得福身後跟著好幾個漢子,一個個膀大腰圓,手裡都拎著家夥。
顯然是劉得福的父輩叔伯兄弟,典型的家族式尋釁。
“呦,這麼大陣仗?”
許哲嘴角勾起一抹譏誚,“劉得福,你這是……傷著哪兒了?”
“莫不是以後都做不成完整的男人,留不了後代,就打算來我這兒碰個瓷,訛筆養老錢?”
他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遍了小半個院子。
“噗嗤——”
不知是誰先沒忍住,緊接著,四周圍攏過來的鄰居們發出一陣壓抑不住的低笑。
這年頭,市井小民最愛看的便是熱鬨,尤其這種帶著點葷腥的男女糾紛,更是能讓人津津樂道好幾天。
更何況,許哲這話直戳要害,簡直是往劉得福那本就難堪的傷口上撒鹽。
劉得福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又痛又氣,指著許哲,嘴唇哆嗦著卻罵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他爹劉堅強往前一步,一張黑臉陰沉得能滴出水來,指著許丹,聲音粗噶。
“少他娘的廢話!我兒子下半輩子都起不來了!就是你這個小賤蹄子踢的!今天這事兒沒完,你必須對我兒子負責,照顧他一輩子!”
“我呸!”
許丹本就一肚子火,聽他這麼顛倒黑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她從許哲身後探出頭,杏眼圓睜,聲音清亮又帶著幾分刻薄。
“你少在這兒血口噴人!我踹他的時候,壓根就沒感覺到他那兒有什麼東西!乾癟得跟個老娘們兒似的!”
“我看他是本來就不行,還想賴上我,讓我負責?做什麼春秋大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