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哲和許丹心中同時一震,意外地看向安誌遠。
他們也沒想到,這位出手闊綽、氣質不凡的“安叔叔”,竟然是位“部長”!
安誌遠安撫地拍了拍許哲的肩膀,讓許哲緊繃的心弦略微一鬆。
他轉向抖如篩糠的劉堅強,語氣依舊平和,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
“劉老板,我,有沒有資格管這件事?”
劉堅強哪裡還敢說半個“不”字,腰彎得快要折斷,臉上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聲音都變了調。
“安部長!安部長您說笑了!您當然能管,您管天管地都能管!”
“小人是有眼不識泰山,真不知道許家是您的……您的親戚朋友啊!”
他額頭上的冷汗順著臉頰往下淌,連大氣都不敢喘。
“哦?”
許哲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神銳利如刀。
“劉老板這話的意思,就是如果我家跟安部長沒什麼關係,你今天就要仗著你那點臭錢,仗著你家那幾個歪瓜裂棗,把我們姐弟往死裡欺負,把我姐當牲口一樣搶走了?”
“這不是土匪行徑是什麼?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中州還有沒有王法了!”
一番話擲地有聲,字字誅心。
劉堅強被噎得滿臉通紅,偏又不敢反駁,隻覺得安誌遠的目光像兩座大山壓在他身上,讓他喘不過氣。
他連連作揖,聲音帶著哭腔:“誤會,天大的誤會!”
“許老弟,許姑娘,我給你們賠不是了!是我混賬,是我糊塗!我兒子不懂事,我也跟著犯渾,您大人有大量,彆跟我一般見識!”
他嘴上不住地道歉,許哲卻清晰地捕捉到他低頭瞬間,眼底一閃而過的怨毒與陰狠。
這種人,就是典型的欺軟怕硬,一旦逮到機會,反撲起來會更加凶殘。
安誌遠麵色一沉,聲音冷了幾分:“劉堅強,我不管你兒子到底是怎麼回事,那是你們家自己的事情。”
“但我警告你,以後若是再敢找許哲姐弟,特彆是許丹姑娘的麻煩,或者在背後搞什麼小動作,我不介意讓人好好查一查你那個福強煤礦,看看裡麵有多少見不得光的東西!”
福強煤礦!
劉堅強和身後那幾個劉家男人臉色霎時間變得慘白如紙。
他們那煤礦,平日裡靠著各種手段維持,偷稅漏稅、安全隱患,哪一樣經得起細查?
真要被一位部長盯上,那不是傾家蕩產那麼簡單,怕是牢飯都得吃飽!
“不敢,不敢!安部長您放心,我絕對不敢!”
劉堅強頭搖得像撥浪鼓,背後已經被冷汗濕透。
“我們這就走,這就走!保證以後再也不來打擾許家!”
說罷,他狠狠瞪了一眼還癱在地上的劉得福。
也顧不上他那“下半輩子”的幸福了,招呼著幾個族人,連拖帶拽地將劉得福架起來,屁滾尿流地逃離了許家小院。
那狼狽的模樣,與來時的囂張氣焰判若兩人。
院子裡恢複了平靜,鄰居們看向許家的眼神又徹底變了。
從同情憐憫,變成了敬畏和羨慕。
誰能想到,這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的許家,竟然認識這麼一位手眼通天的大人物!
安誌遠夫婦這才鬆了口氣,邱莉莉上前拉住許丹的手,溫和地安慰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