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個個伸長了脖子，擠在行情顯示屏前。
當看到自己買的股票從前兩天的盈利變成如今刺眼的紅色虧損時，臉上的表情比死了爹娘還難看。
“我的媽呀！怎麼跌成這樣了！”
“完了完了！我那點養老錢啊！不僅前兩天賺的沒了，本金都虧進去了！”
“這股票不是說能賺錢嗎？怎麼回事啊！”
這群鄰居本就是抱著投機心理進來的，哪裡見過這種陣仗。
前兩天跟著許哲買的股票賺了點小錢，一個個喜笑顏開，恨不得在許哲麵前炫耀。
如今風雲突變，盈利瞬間化為泡影，本金還遭受損失，那點貪婪和僥幸頓時被恐懼吞噬。
“不行！我要賣！趕緊賣了！”
一個胖女人尖叫起來，拉著同伴就要往交易櫃台衝。
“現在還沒到下午開盤時間，賣不了！”
有人提醒。
“我不管！我就是要賣！你們交易所怎麼回事？讓我們虧錢了還不讓賣？還有沒有天理了！”
“對！必須讓我們賣！不然我們不走了！”
幾個鄰居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炸毛，圍著前台工作人員大吵大鬨起來，唾沫橫飛，指手畫腳，全然不顧這裡是嚴肅的金融交易場所。
前台的小姑娘被他們圍攻得手足無措，隻能一遍遍解釋著交易規則，但這些被虧損衝昏了頭腦的鄰居哪裡聽得進去。
整個交易大廳，不少人都被這邊的動靜吸引，紛紛投來或好奇或鄙夷的目光。
許哲看著這群醜態百出的鄰居，嘴角不由露出一絲冷笑。
孫浩和鄭強輝也是麵麵相覷，搖了搖頭。
真是把無知當無畏，把交易所當菜市場了。
下午三點，交易時間一到，交易所裡那幾個先前跟著許哲買了股票的鄰居，像是聽到了發令槍響的兔子，瘋了似的撲向交易櫃台。
“賣！快給我賣了！他娘的，再不賣底褲都要虧掉了！”
“我的養老錢啊！早知道就不看這小王八蛋的了！”
“都怪許哲！什麼狗屁股神！我看就是個掃把星！”
哭爹喊娘，捶胸頓足，仿佛割的不是股票，是他們心頭肉。
那副場景，比菜市場大媽搶打折雞蛋還要壯觀幾分。
好不容易清倉完畢，一個個看著交易單上縮水了一大截的數字，臉都綠了，轉頭看向許哲，眼神裡滿是怨毒和幸災樂禍。
“哼，許哲，你不是能耐嗎？我看你這次怎麼收場！”
“還以為自己是股神呢，這下傻眼了吧？怕是連本金都虧光了，活該！”
“年輕人，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這下栽跟頭了吧！”
刻薄的嘲諷如同不要錢的冰雹砸過來。
許哲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眼神平靜無波，隻是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
“彆急，好戲還在後頭，咱們拭目以待。”
那雲淡風輕的模樣，更是氣得幾個鄰居差點當場腦溢血。
出了交易所，刺眼的陽光晃得人有些睜不開眼。
許哲拍了拍鄭強輝的肩膀，神色平靜：“鄭老哥，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個忙。”
鄭強輝連忙點頭：“小哲，你說，隻要我老鄭能辦到的，絕不含糊！”
“我想請你幫我查查中州劉家，就是劉堅強他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