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是呢！我老婆為這事，跟我吵了一宿！腸子都悔青了啊！”
他們看著鄭強輝和孫浩那興高采烈的樣子，眼裡的羨慕嫉妒幾乎要化為實質。
就在這時，一聲淒厲的嘶吼，像利劍一樣刺破了交易所的喧囂。
“我的錢啊！我的血汗錢啊！”
一個叫王建軍的鄰居，雙膝一軟，直接癱倒在地，指著屏幕上另一支綠得發黑的股票，嚎啕大哭。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跌得這麼厲害！我投了三千塊啊！怎麼就剩下不到五百了！”
眾人紛紛投去同情的目光。
王建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猛然間，他看到了不遠處的許哲，那張因絕望而扭曲的臉，瞬間被怨毒和瘋狂所取代。
他猛地從地上一躍而起，像一頭發瘋的野狗，指著許哲，聲嘶力竭地咆哮起來。
“許哲！都怪你！都怪你這個喪門星！”
王建軍一聲淒厲的嘶吼，像是一顆投入死水潭的石子，瞬間激起了千層浪。
他血紅的眼睛死死盯著許哲，那張因絕望而扭曲的臉，被怨毒和瘋狂所取代。
他像一頭發瘋的野狗，指著許哲的鼻子，唾沫星子橫飛。
“許哲！都怪你！都怪你這個喪門星！你明明知道那支股是垃圾，為什麼不提醒我一聲！”
“你買的是大漲的好股，你憑什麼不提醒我們跟著買？我們都是一個院裡住著的，你的心怎麼這麼黑啊！”
這一聲，仿佛拉響了衝鋒的號角。
那幾個剛剛還在捶胸頓足的鄰居，像是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一擁而上，將許哲三人團團圍住。
“就是！小許，你這事做得不地道！自己發大財，眼睜睜看著我們往火坑裡跳！”
“都是街坊鄰居，你哪怕吱一聲呢？現在好了，我老婆本都虧進去了！你讓我們家以後怎麼活？”
“看見我們虧錢，你心裡就那麼痛快嗎？你這個白眼狼！”
一句句指責，一聲聲謾罵，像無數根淬了毒的鋼針，紮向許哲。
這些人的嘴臉，貪婪、愚昧又無恥，將人性的自私展現得淋漓儘致。
“放你娘的屁！”
不等許哲開口，憨厚的孫浩此刻卻像一頭被激怒的公牛，一步擋在許哲身前，粗壯的胳膊直接將王建軍推了個趔趄。
“王建軍！你還有臉說！當初老許不賺錢的時候，你們嘲諷我們是街溜子啥的，可沒拉我們回正道。”
“後來看老許賺錢了，你們想學，態度卻還高高在上，不知道虛心請教，現在你們自己玩虧錢了，倒賴上他了？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鄭強輝也抱臂冷笑，眼神裡滿是鄙夷。
“我可都記著呢，當初是誰說跟著許哲買股票，還不如把錢扔黃河裡聽個響？現在後悔了？晚了！”
“自己做的決定，自己兜著！是個爺們兒就彆在這哭天搶地，丟人現眼！”
這番話，如同兩記響亮的耳光，抽得那幾個鄰居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交易所裡其他股民本就在看熱鬨，此刻也都看明白了。
一位穿著的確良襯衫的中年人，推了推眼鏡，忍不住開了口。
“行了行了，都少說兩句，炒股這玩意兒，本來就是各憑本事，盈虧自負。”
“人家小兄弟又沒拿槍逼著你們買那支垃圾股，怨得了誰？”
“就是！自己眼光不行，還怪彆人太準？笑話！”
“小兄弟，彆理他們這幫輸不起的。”
一個精瘦的男人擠了過來，滿臉堆笑，眼神炙熱地盯著許哲。
“小兄弟，你之前買的那支‘瓊民源’，接下來是漲是跌啊？給我們透個底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