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經過一番商議,還是敲定了由林嘯天和蘇婉月夫妻倆即刻動身,趕赴江省。
林穎則留在中州,由爺爺照看,繼續備戰高考。
從林家院子出來,中州的喧囂再次將許哲包裹。
他驅車回到那棟熟悉的筒子樓,還未上樓,就聽到院子裡傳來一陣“嘿!哈!”的呼喝聲,中氣十足。
許哲推開自家院門,眼前的一幕讓他不禁莞爾。
姐姐許丹紮著利落的馬尾,一身清爽的運動短打,正對著院裡那棵老槐樹揮汗如雨。
在單小純的指點下,她一招一式打得有模有樣,出拳帶風,踢腿利落。
比起半個月前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姑娘,簡直判若兩人。
“對!腰部發力!漂亮!”
單小純在一旁鼓掌叫好,眼尖地看到了門口的許哲,立刻擠眉弄眼地起哄。
“丹丹,你這半個月的苦練可不是白費的!正主回來了,不讓你弟檢驗一下成果?”
許丹聞言收了拳,抹了一把額頭的香汗,回頭看到許哲,眼睛瞬間亮了。
她叉著腰,下巴微微揚起,帶著幾分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興奮與挑釁。
“許哲!敢不敢跟姐過兩招?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
許哲靠在門框上,懶洋洋地挑了挑眉,“你確定?”
“少廢話!看招!”
許丹嬌喝一聲,一個標準的直拳就朝著許哲麵門攻了過來。
她速度不慢,力道也足,顯然是下了苦功。
然而,在許哲眼中,這動作卻像是慢鏡頭回放,破綻百出。
他連腳步都沒挪動,就在拳風及體的瞬間,身子微微一側,右手閃電般探出,沒用半分蠻力,隻是輕輕一撥一勾,搭在許丹的手腕上順勢一帶。
許丹隻覺得一股巧勁傳來,自己用出的力道仿佛泥牛入海。
緊接著重心失控,整個人一個趔趄,不受控製地朝前撲去。
“哎喲!”
一聲驚呼,她結結實實地摔了個“狗啃泥”,幸好院子裡的土地鬆軟,倒也沒摔疼。
“我不服!再來!”
許丹臉頰通紅,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滿眼都是不甘心。
她不信邪,一連換了好幾個招式,弓步衝拳,側踹橫踢,把自己半個月學的本事全使了出來。
可每一次,無論她攻勢多猛,許哲都像一棵磐石,總能在最關鍵的時刻,用最簡單、最省力的方式,將她一招放倒。
幾次三番下來,許丹累得氣喘籲籲,許哲卻連大氣都沒喘一口。
巨大的實力差距讓她又氣又惱,所有的不服輸最終化作了小女孩的蠻不講理。
“許哲!你敢欺負你姐!”
她猛地跳起來,不再用什麼拳法,而是使出了從小到大對付弟弟的終極殺招——直接伸手,一把擰住了許哲的耳朵!
“讓你欺負我!讓你不讓著姐姐!我辛辛苦苦練了半個月,你就不能假裝輸一次嗎!”
“哎哎哎!姐!姐!我錯了!我投降!”
許哲瞬間破功,齜牙咧嘴地連連求饒。
“媽!媽救命啊!你女兒家暴了!”
再牛逼的男人,遇上姐姐也會被血脈壓製。
一直在廚房門口看著這一切,笑得合不攏嘴的孫曉茹,終於拿著鍋鏟走了出來,嗔怪地拍了許丹一下。
“行了啊你,多大的人了,還跟小時候一樣,快洗手,準備吃飯了。”
一家人的笑鬨聲,驅散了連日來的陰霾,讓這個破舊的小院充滿了久違的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