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你的電腦，再用五分鐘。”
不等穆玉明和穆曦反應，許哲的雙手再次化作了幻影，在鍵盤上瘋狂舞動起來！
這一次，他敲擊的不再是之前那套防火牆的防禦代碼，而是一套全新的、充滿了攻擊性和肅殺之氣的指令！
如果說防火牆是構築堡壘，那麼現在，他就是在鍛造一柄無堅不摧的利劍！
一個個函數，一段段邏輯，在他的手下以一種超越常人理解的速度被構築、整合、編譯！
那三位技術專家已經看得呆住了，他們甚至連許哲的代碼邏輯都跟不上。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個簡陋但高效的殺毒程序雛形，在短短幾分鐘內就誕生在屏幕上！
許哲沒有停歇，直接將這個新鮮出爐的程序通過內網，掛載到了騰飛網絡的主服務器上。
“全網掃描，清除所有‘紅蜘蛛’變體及關聯插件。”
他敲上要求，按下了回車鍵。
奇跡發生了！
幾乎是同一時間，外麵秘書辦公區傳來一片壓抑不住的驚呼！
“我的天！彈窗沒了！”
“不卡了！網頁秒開！我的電腦活過來了！”
“那個紅蜘蛛圖標……不見了！真的不見了！”
穆玉明快步走到門口，親眼看著公司所有電腦屏幕上，那些煩人的彈窗廣告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瞬間抹去，整個網絡的運行速度都肉眼可見地流暢了幾分！
前後，不到五分鐘！
釜底抽薪！
穆玉明倒吸一口涼氣，他猛地回頭，看向許哲的眼神，已經從審視，變成了無法掩飾的狂熱與驚喜！
“這個殺毒軟件！還有你那個防火牆！”
穆玉明快步走回辦公桌前，鄭重地看著許哲。
“你開個價！買斷和買使用權，分彆怎麼算？”
許哲站起身，撣了撣根本不存在的灰塵，伸出了一根手指。
“剛剛這個殺毒軟件，買斷，一千萬，隻買一年的使用權，三萬。”
他又伸出了兩根手指。
“這個防火牆係統，買斷，兩千五百萬，使用權，暫時一年五萬。”
嘶——！
辦公室裡響起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穆玉明父女倆的瞳孔，同時劇烈收縮。
三千五百萬！
在1999年，這絕對是一個足以讓任何中型企業傷筋動骨，甚至破產的天文數字！
“年輕人，你這個價格……是不是太離譜了？”
穆玉明畢竟是商場老手，很快穩住心神，沉聲開口。
“貴嗎？”
許哲笑了，那笑容裡帶著洞悉一切的從容，“穆董事長，如果你不買斷，明天我就可以去申請專利。”
“到時候，全國有多少家互聯網公司，我就能收多少份授權費，我承認，那樣賺錢周期會拉長，但總收益，絕對不止這個數。”
“我現在，隻是缺一筆啟動資金，想走個捷徑罷了。”
一句話，就點明了利害。
這技術是獨一份的！他今天不買，明天就可能成為對手的利器！
穆玉明陷入了劇烈的掙紮。
騰飛網絡剛剛起步，正是燒錢的時候，公司賬上的流動資金，連一千萬都未必能湊出來！
買斷任何一個，都足以讓公司資金鏈斷裂。
可就這麼放走一座金礦？他絕不甘心！
穆玉明的目光在許哲那張年輕卻沉穩得過分的臉上，和那雙仿佛能創造奇跡的手上來回掃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