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
許哲掛了電話,站在彆墅二樓的陽台上,望著遠處城市的輪廓線。
晨光熹微,一切都充滿了希望。
他重生以來,所有的布局,所有的謀劃,都在以一種超乎想象的速度變成現實。
轉眼到了周末。
中州大學門口,老槐樹的葉子已經鬱鬱蔥蔥。
許哲開車停在路邊,惹來不少學生豔羨的目光。
車窗降下,他一眼就看到了從校門裡走出的年婉君。
她穿著一條簡單的白色連衣裙,長發披肩,在人群中乾淨得像一朵亭亭玉立的梔子花。
可就在她身後不遠處,一個陰魂不散的身影讓許哲的眉頭瞬間蹙起。
高興華!
當他看到年婉君時,立刻像蒼蠅見了血一樣迎了上去,臉上堆著自以為帥氣的笑容。
然而,年婉君的目光在觸及許哲的瞬間,便亮了起來。
她加快腳步,徑直越過高興華,仿佛他隻是一團空氣。
許哲的目光甚至沒有在高興華身上停留哪怕半秒,他推開車門,迎上年婉君,眼神溫柔。
被如此徹底地無視,高興華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隨即漲成了豬肝色。
那是一種混雜著嫉妒、屈辱和怨毒的扭曲神情。
他眼睜睜地看著年婉君巧笑嫣然地坐進了許哲的車。
“操!”
高興華低吼一聲,肺都快氣炸了。
“華哥,那小子誰啊?這麼橫,竟然敢跟你搶年校花!”
旁邊的同伴湊上來,語氣不善。
“一個走了狗屎運的混混!”
高興華咬牙切齒,猛地拉開車門,“跟上!老子倒要看看,他能牛逼到哪兒去!”
一腳油門,車子像是發了瘋的野狗,死死地咬在了捷達的後麵。
車流穿過市區,最終,車子緩緩駛向了城中心一片嶄新的彆墅區——香榭裡。
當看到那氣派的歐式大門和門口站得筆直的保安時,桑塔納裡的幾個人都傻眼了。
“我……我操!香榭裡?!”
一個同伴結結巴巴,聲音都變了調,“華哥,這地方的彆墅,最便宜的也得大幾十萬吧?那小子住這兒?”
另一個也縮了縮脖子:“華哥,要不算了吧?這人看著不像好惹的,咱們彆給自己找麻煩。”
“麻煩?”
高興華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炸毛。
“一個暴發戶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他算個什麼東西,也配住這種地方?也配搶老子的女人?!”
奪妻之恨,當眾羞辱之仇,此刻被香榭裡氣派的大門無限放大,在他心裡燒成了一片燎原的野火。
他絕不甘心!
就在他怒火攻心,盤算著怎麼才能進去找回場子時。
一輛最新桑塔納不急不緩地駛了過來,正準備進入大門。
高興華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衝了過去,對著那輛車大喊。
“表哥!表哥!是我,高興華!”
車窗搖下,露出一張略顯陰沉的臉,正是張望魁。
他看到高興華,有些意外,但還是停下了車:“你怎麼在這兒?”
“表哥,你可算來了!”
高興華一臉諂媚地湊上去,指著裡麵,“你帶我進去唄!我有點事兒!”
張望魁雖然憋著一肚子火,但這畢竟是自己親表弟,他不耐煩地擺擺手,示意他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