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不是孫兒要懷疑你,而是你的所作所為讓孫兒無法不懷疑。”
“你明知道一切,卻要讓我們將救命錢給她,明知不是母親的錯還是對母親動手,甚至用輕飄飄的一句太生氣衝動就要將此事糊弄過去,祖母你斷親到底是為了保護我們一家,還是為了保護齊盛?”齊晨宴說這話的時候,雙眼直勾勾的看著齊老夫人。
那樣子一看就知道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宴兒,此事不是你想的這樣,祖母隻是看他被醉醉打傷,手中又沒有銀子,這才……”
“所以祖母當時沒有阻止,就是為了在他們跟我們斷親後,有更好的借口和理由去找醉醉要錢補貼他們?”齊晨宴恍然大悟,難怪齊老夫人在齊盛挨打的時候一句話也沒說,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呢。
齊老夫人的小心思瞬間被揭穿,可到底是當過當家老夫人的人。
即便被揭穿了,齊老夫人還是在這裡和稀泥:“醉醉已經打了你二叔一頓,難道這還不夠嗎?”
“夠?”
“祖母,若是讓我查到我爹的死跟他有關,我絕對不會放過他。”齊晨宴見齊老夫人這樣,也不隱瞞自己的想法。
“宴兒,那是你二叔。”
“二叔?那我爹還是他的大哥,他都能下如此毒手。”齊晨宴一臉厭惡的說道。
跟齊盛做的事相比,他做的這些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
“祖母,在你幫齊盛說話的時候,你莫要忘了我爹齊淩天也是你的兒子。”齊晨宴說完推著輪椅離開。
齊老夫人起身攔住齊晨宴:“宴兒,你就當為了祖母,祖母再也承受不起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了。”
“那我們就活該承受喪父之痛,以及喪夫之痛?”
“你……”
“哪怕我爹已經沒了,齊盛也沒放過我們一家,祖母因何覺得我會放過齊盛?”齊晨宴冷漠的看向齊老夫人。
眼神中已經沒了曾經的溫和。
齊晨宴的眼神讓齊老夫人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
他就如此怨恨自己?
“宴兒,你恨我?”
“祖母,恨與不恨的沒必要說的那麼清楚,你隻要記得,你既然今日如此選擇齊盛而讓我們受委屈,那將來出了什麼事,你也莫要後悔。”說完齊晨宴推著輪椅離開。
到門口的齊晨蕭從外麵打開門,來到齊晨宴身後,雙手抓著輪椅扶手把齊晨宴抬起來,離開了齊老夫人的房間。
齊晨宴沉默的任由齊晨蕭將他帶出去。
回到房間後才諷刺的說道:“本來隻是想試探試探一下祖母的態度,倒是沒想到還真給試探出來了。”
對於齊晨宴跟齊老夫人的談話,齊晨蕭也是聽到的。
齊晨蕭欲言又止的看著跟前的齊晨宴:“難受了?”
“我以為經曆了那麼多事後,她能看清齊盛的真麵目,真是為我們著想,可到了最後還是為了齊盛。”
“我變成這樣子,爹也不知去向,我們家一家被抄家流放,結果等來的隻是一句不想白發人送黑發人,還想讓我們放過齊盛。”齊晨宴也沒那麼生氣。
隻是覺得可笑罷了。
他們心中尊敬的祖母,在麵對選擇的時候,還是選擇了那個罪魁禍首。
拍了拍齊晨宴的肩膀:“我們暫且如此吧,等他們的房子建好,想來他們會過來作妖,到時候想個辦法讓二叔將人接過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