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亭前。
秦凡了當地把手上的煙扔在保安桌子上。
當保安的是個大爺，牙齒雀黑，一看就是多年的老煙槍。
看到秦凡扔出來的兩包煙，保安大爺本來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一看是兩包中華，立刻就呲著黑牙收了起來。
“哎呦，小夥子，找我什麼事啊，真是的，客氣什麼，來了就來了，還帶什麼中樺啊。”
保安大爺很現實地把煙收了起來。
全場目睹大爺手法的秦凡，眼皮跳了一下，心說大爺我要是不客氣，你現在能這麼客氣嗎？
“小夥，有事說事，大爺我一定幫你做。”大爺笑著露出少了幾顆的黑牙。
自己平日最多抽抽軟白莎得了，最多來上一包力群，還是現在的年輕小夥懂事，知道自己喜歡抽中樺。
“好嘞大爺，我想找你們廠的王老板，你就說我是他遠房的親戚，不借錢也不合作，就說是想來探望一下他母親的。”
大爺精明得很，知道秦凡說的假話。
不過看在兩包中樺地份上......
“原來是王老板的遠房親戚啊，我現在就去打報告。”齜黑著牙的大爺笑著就離開了保安室。
“等會奧小夥子。”
“行，大爺，慢點，我在這裡等著你。”秦凡靠在保安室的窗口，可惜裡麵沒有空調。
“現在的大學生還有點價值，等大學生成批出來的時候，當保安那才是真的一步到位，直接少走二十年彎路。”
不過這個年代，在這種小廠，保安亭想配空調顯然不現實。
大約過去十幾分鐘的時候。
牙雀黑的大爺走了回來的，他手裡已經點上了一根華子，邊抽邊說：“進去吧，王老板見見你。”
“行，謝謝大爺。”秦凡笑了一聲，王老板果然在廠裡麵，如果不在廠裡麵，老婆估計都不容易出軌。
“果然男人工作的同時，可不能不顧家啊。”秦凡笑了一聲。
“哦對了，大爺，王老板現在在哪裡？”秦凡邁過保安柵欄，突然想起自己還沒有問位置。
“他現在就在西邊那間廠房的A號辦公室。”大爺邊抽邊吐煙，似乎很上頭，細細品味。
“行，大爺慢著點抽。”
來到西邊的廠房，秦凡走進去就看到了A號辦公室。
來到辦公室門口，秦凡見門沒有鎖，應該是特意為他留的。
不過出於禮貌，他還是敲了敲門，道：“王老板在嗎？”
“進！”裡麵傳來一道嘹亮的聲音。
秦凡推開門走進去，入眼見到的就是一個中年臉色油膩的男人，和下午見到的那個朱姓女人有點夫妻相。
“王老板好啊！”秦凡看了一眼擺放在桌子上的養生茶，還有一包枸杞。
心中暗道：“王老板的身體看來有點腎虛啊，老婆出軌不是偶然。”
“你是我哪個親戚？”王大福看了一眼秦凡，想不起來他是自己的哪門子親戚。
他們一家的親戚，包括自家那一片村子都自帶一點肥胖，可是眼前的小夥瘦瘦的，太不符合他對親戚的認知。
“王老板看來身體不好啊，不怕家裡麵的找外人。”秦凡麵對比自己大幾十歲的王大福，說話沒有絲毫的怯場。
他要的就是這種狀態，怯怯生生的反倒會讓對方看不起。
“嗯？”王大福看向秦凡，立刻就明白了，這哪是自己的什麼遠房親戚。
分明是來找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