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重新來到了奶茶店。
對唐如茵和秋思柔進行第2次培訓,經過昨天的培訓,兩人對做奶茶已經掌握的相當熟練。
不過秦凡的想法是,一個負責在前台收銀,一個負責在後麵做奶茶。
奶茶店的裝修,已經全部大功告成,秦凡江這家奶茶店,取名叫做阿凡奶茶。
大約下午兩三點鐘的時候,一個馬尾辮的女孩子走進了奶茶店。
他看見奶茶店正在忙碌的三人,情深深地打了聲招呼:“請問誰是老板啊?”
(成績不好,作者完結了,感謝看到這的讀者,下麵看看作者隨便寫的番外小故事吧)
秦凡攥著皺巴巴的簡曆站在奶茶店門口時,玻璃門裡正飄出烤焦糖的甜香。他深吸一口氣,推開門的瞬間,風鈴發出一串清脆的響聲。
穿白圍裙的女孩抬起頭,臉上沾著點可可粉。“您好,需要點什麼?”
“我……我是來應聘的。”
秦凡把簡曆往前遞,指節因為用力泛白。招聘啟事貼在隔壁麵包店的玻璃上,用馬克筆寫著“招全職店員,能吃苦優先”,他盯著那行字看了整整三分鐘才敢進來。
女孩朝裡間喊了聲“夏姐”,轉身給秦凡倒了杯溫水。操作台後麵的簾子被掀開,走出來個紮高馬尾的女人,白大褂袖口彆著支銀色鋼筆——正是昨天在招聘啟事下寫“下午三點麵試”的秋思柔。
“坐吧。”秋思柔指了指靠窗的折疊椅,自己拖了張高腳凳坐在對麵,簡曆在她手裡翻得沙沙響。“之前在西餐廳做過服務員?”
“嗯,做了半年。”秦凡的膝蓋在桌下輕輕打顫,“主要負責點單和收拾桌子,偶爾幫後廚洗盤子。”
“為什麼辭職?”秋思柔的筆在筆記本上劃了道橫線,目光落在他寫著“期望薪資”的那欄。
“那家店……”秦凡喉結動了動,“老板總讓我們推銷過期的牛排,說煎熟了吃不出來。我跟客人提過一次,被他罵了頓,就不乾了。”
空氣安靜了幾秒,秋思柔忽然笑了,鋼筆在紙上敲了敲:“有點軸,但還行。”她起身掀開操作台的簾子,“進來看看,能乾得了就留下。”
後間比秦凡想的小,冰櫃和原料架占去大半空間。秋思柔從貨架上拎下袋黑糖珍珠,往不鏽鋼鍋裡倒了三升水:“先考你個基礎的,珍珠怎麼煮?”
“水開了倒進去,攪一攪防止粘底,煮到浮起來再燜……”秦凡的聲音越來越小,他其實隻在奶茶店買過喝的,從沒見過後廚。
秋思柔沒說話,等水冒泡了就把珍珠倒進去,木勺在鍋裡畫著圈:“大火煮十分鐘,關火燜八分鐘,過冰水三次,這樣才會Q彈。”她指了指牆上的電子鐘,“現在開始計時,你盯著。”
秦凡的視線從沒離開過鍋沿。水汽氤氳裡,他看見秋思柔正往三個杯子裡舀不同顏色的粉末,標簽上寫著“原味奶精”“抹茶粉”“芝士粉”。“這是在做什麼?”
“試你的味覺。”秋思柔把衝好的三杯液體推過來,“嘗嘗,說出成分和大概比例。”
第一杯是甜的,帶著點焦香;第二杯微苦,有草木味;第三杯鹹鹹的,像酸奶。秦凡舔了舔嘴唇:“第一杯是黑糖奶茶,第二杯抹茶,第三杯……芝士奶蓋?”
秋思柔挑眉:“比例呢?”
“黑糖放多了,有點齁;抹茶好像水多了,味道淡;芝士這個……”他又抿了口,“鹹度剛好,但好像不夠稠。”
“算你過關。”秋思柔把第三杯推回去,“芝士奶蓋要加淡奶油和鹽,你喝出鹹味說明基礎味覺沒問題。”她忽然提高聲音,“小王,把昨天那盆廢奶蓋拿過來。”
紮馬尾的姑娘端來個不鏽鋼盆,裡麵是凝結成塊的白色糊糊。“知道這為什麼廢了嗎?”秋思柔問。
秦凡捏著鼻子聞了聞,有點發酸:“打過頭了?”
“答對。”秋思柔把盆塞進他手裡,“倒垃圾桶去,順便把操作台擦乾淨,用消毒水。”
垃圾桶在店外巷子口,秦凡拎著盆往外走時,聽見秋思柔在跟小王交代:“等下教他認原料標簽,特彆是過敏原,芒果和草莓粉要分開放。”
擦操作台時,秦凡發現台麵上嵌著塊小鏡子。他問正在擺水果的小王:“這鏡子是乾嘛的?”
“夏姐說的,調完每杯飲料都要照一下,看看有沒有頭發掉進去。”小王拿起顆芒果,“她對衛生特彆嚴,指甲長一點都要罰抄規章製度。”
正說著,秋思柔走出來,手裡拿著本藍色封皮的冊子:“這是SOP手冊,從點單話術到機器保養都有,今天能背下前三頁,明天就可以上工。”
秦凡翻開第一頁,上麵用打印體寫著:“客人永遠是對的,但不能騙客人。”下麵有行手寫的小字:“比如少糖就是少糖,彆偷偷多加,發現一次扣三天工資。”
“薪資是三千五,月休四天,包兩頓飯。”秋思柔靠在冰櫃上,“試用期一個月,乾得好就轉正。”
秦凡的手指在“不欺騙客人”那行字上蹭了蹭,忽然想起西餐廳老板把過期牛排往客人盤子裡放的樣子。他抬頭時,正好看見秋思柔在給新來的芒果切丁,每塊大小都差不多,邊邊角角的碎料全放進了旁邊的“員工食用”盒裡。
“夏姐,”他把手冊合起來,聲音比剛才穩了許多,“我能留下嗎?”
秋思柔往冰櫃裡放芒果的手頓了頓,回頭時眼裡帶著笑:“先把珍珠撈出來過冰水,弄砸了可就沒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