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韞,你是在威脅我?”李庭鋒的眼睛眯了起來。
沈韞笑道:“李將軍這是說的哪的話,本官隻是提醒一下你。”
“好!你好樣的!溫時義,你也好樣的!”
李庭鋒說著,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溫苡寧嘴角勾了勾,看向李慧珍,笑道:“夫人,李大將軍怎麼就走了?那咱們今日之事應當怎麼算呢?”
“溫苡寧,你做夢,我絕對不會發賣雲朵的!”
見自己的舅舅都氣得離開了,溫嘉禾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溫時義歎了口氣,十分為難的看向溫苡寧,說道:“小寧啊,你看今日之事...”
“爹爹,沒關係的,女兒被冤枉成小偷這都是小問題,隻要這樣的無稽之談不被傳出去,影響到爹爹的名聲就可以了。”
溫苡寧說著,用帕子擦了擦眼睛,那豆大的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樣落了下來。
一旁的小糖走上前來,像是抱怨道:“小姐,您打小就因為沒有爹爹被人叫做野種,
好不容易苦儘甘來回了尚書府,還要被他們欺負,我的小姐啊!你的命好苦噢!”
“小寧,你彆怕,爹爹一定會保護你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些話起了作用,溫時義竟然真的站在了溫苡寧的麵前,以保護者的姿態。
李慧珍不可思議的看向他,壓低聲音問道:“溫時義你瘋了嗎?!還有外人在這裡,你是想讓他們都看到我們是如何敵對的嗎?!”
溫時義瞧了一眼還站著的沈韞,手中破碎的玉佩沾染了溫苡寧的血,還留有餘溫。
是啊,按理來說,他的確是要因為表麵的臉麵,拒絕溫苡寧。
可是,這些年他都不知道自己遇到過多少次這種情況,屈居李慧珍之下。
憑什麼每一次表麵的平靜都是他在奉獻,憑什麼李慧珍就一直高高在上!
見溫時義沒動,李慧珍有些著急,喊道:“老爺...”
“今日之事,的確是禾兒的錯,先前我已經答應過小寧了,說若偷盜之人不是她,那麼被找出來的人,任由她處置,
夫人,你身為尚書府的主母,想必這點事情還是能夠想清楚的,對吧。”
看著溫時義認真的表情,李慧珍已經想要爆粗口了。
這雲朵可是她特意養在禾兒身邊,日後就是陪嫁丫鬟,因為此人家人的身家性命都掌握在自己手裡,所以,這丫頭是十分可控的。
若是就這樣發賣了,豈不是將這些日子的努力都付諸東流了!
而這一切,竟然都是因為這個從鄉下來的野丫頭!
就在李慧珍糾結半天,剛準備開口的時候。
溫苡寧柔柔弱弱的開口說道:“夫人,我也知道這打小養起來的丫鬟情分不一般,那,要麼這樣,
因為我身子骨弱,而自從到了禾兒妹妹的院子裡,我隻感覺自己渾身都充滿了力量!
這樣吧,這個院子給我住,今日之事,就到此為止,夫人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