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野漆黑眼底閃過一絲隱秘的笑。
是謠言嗎?
不重要。
他被雲姒圈住脖子,兩人之間的距離喘息相聞,他們甚至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
“雲姒。”
秦野的唇,緩緩地湊近她的耳畔:“你不會後悔了吧?這一次,無論是甜果,還是苦果,我都不會再放手。”
“永不後悔。”
雲姒斬釘截鐵地回道。
這個時候的她,萬萬沒想到,打臉會來的如此之快。
秦野說,無論是甜果,還是苦果,他都不會放手。
後來,他真的做到了。
致死,他都沒有放過她。
苦果亦是果。
苦了之後,就全是甜的了。
雲姒閉上眼睛,等著他的吻落下來。
可等了許久,秦野卻隻是輕柔而克製地吻上她的額頭。
“雲姒。”
他嗓音暗啞,低沉的語氣充滿壓抑:“你的身體……可以麼?”
雲姒麵色一怔。
原來,他在顧忌她的身體。
也對。
成親這一年多,她兩天一小病,三天一大病,總是一副弱不禁風,隨時都有可能一命嗚呼的模樣,像她這樣的病秧子,真不知道秦野以前是怎麼看上她的。
重生之前,她或許也會有這方麵擔心。
自己這小身板,能經受住他的折騰嗎?
但重生回來的這一個月裡,她一直在調理身體,效果十分顯著,除了剛回王府那天她病了一次,這麼久以來,再沒生過病。
體力也比以前好了不知多少倍。
“應該,是可以的吧。”
雲姒小聲的回答。
她羞的滿臉通紅,但是為了鼓勵秦野,還是強忍著羞恥感說道:“又不是第一次了,你輕點,肯定可以。”
成親之前,她身體那麼不好,被秦野給那啥之後,感覺也沒怎麼樣嘛。
秦野聽到她說,又不是第一次了,神色微微一愣。
低垂的眼睫,在眼瞼投下一片陰影,遮擋了他黑眸中一閃而逝的異色。
他薄唇勾起一抹弧度,笑的諱莫如深。
雲姒看著他突然笑了。
雖然這笑看上去有些奇怪,可不妨礙他笑起來時,整張臉好似又美了幾分,眼角眉梢都染上幾分魅色,勾人心魄。
雲姒一時看呆了。
她從未見過秦野這般笑,既溫柔又危險。
這一刻,她的心在為他瘋狂跳動。
“既然,不是第一次了。”
秦野手指輕輕捏住雲姒的下巴,聲音低沉而蠱惑:“那你可還記得,上一次,本王是怎麼做的?”
這個……
雲姒老實的搖搖頭。
她隻記得,那天醒來的時候衣衫不整地睡在秦野懷中,至於過程,是真一點印象都沒有。
“沒關係。”
秦野唇角的笑意愈發濃鬱,眼底一片暗色:“這一次,本王一定讓你記憶猶新。”
雲姒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便感受到了他的吻,輕柔的落到自己唇上。
心跳如雷。
又期待又緊張。
雲姒嘗到了一絲清冽的酒香。
他喝酒了?
秦野的吻溫柔而纏綿,舌尖輕掃過她的唇縫,引誘她張嘴。
雲姒的呼吸漸漸急促,手指攥緊了身下的錦被。
“放鬆,彆害怕。”
秦野在她耳邊輕哄,大掌順著她的腰線遊走,隔著衣料,雲姒都能感受到那灼熱的溫度。
他不急不緩,帶著試探意味,小心翼翼地攻掠他覬覦垂涎已久的城池。
看似溫柔的動作,卻也透著不容抗拒的強勢,將雲姒牢牢禁錮在自己身下。
不可否認,他很早就想這麼做了。
秦野的吻逐漸洶湧,似乎一切都已水到渠成。
“啊!啊!啊!”
然而,當他的手正要探入雲姒的衣襟時,一陣巨大的驚恐慘叫聲,劃破夜空。
“有鬼啊!!!”
下一瞬,敲門聲傳來。
“主兒,你睡了嗎,聽說馬廄那邊鬨鬼了,這慘叫聲也太瘮人了,奴婢有點害怕。”
是蘭辛的聲音。
她回府之後,還沒徹底從驚懼中緩過來,就又聽到這可怕的慘叫聲,嚇得她慌忙衝出自己的房間,往雲姒的房間跑來。
“主兒,奴婢能不能進來?”
雲姒的身體瞬間緊繃,秦野的動作也被迫停下,兩人對視一眼,立馬從床上坐起來。
“等……等一下。”
像是做什麼壞事被抓包了一樣,雲姒緊張的險些話都說不利索。
“你彆怕,我這就來開門。”
她一邊說,一邊起身整理衣服。
秦野坐在床上,臉色幾乎沉到了穀底。
雲姒準備去開門的時候,給秦野使了個眼色,示意讓他藏起來,彆讓蘭辛看見。
這還沒複婚呢。
讓人看見,又得亂傳謠言。
雲姒以為秦野會聽話的藏起來,給他使完眼色,便直接去開門了,結果門一打開,蘭辛剛要激動的說什麼,目光看向屋內,整個人一下就像是被什麼定住了,所有的話也都被憋在了喉嚨裡。
老天爺!
殿下怎麼會在這裡!
早知道殿下在這裡,她就是被嚇死,也不會來打擾的。
“那個……主兒,奴婢突然不害怕了,奴婢去找陸漁,陸漁膽子比較小,她肯定害怕,奴婢還是去陪她吧。”
蘭辛一本正經的說完,便倒退著往後撤。
雲姒一臉狐疑的看著她,想到什麼,猛然回頭看去。
本該藏起來的男人,就那麼明晃晃的坐在她床上,無聲表達著好事被打斷後的不善與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