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梧苑。
雲姒在藥房忙碌一上午,此時,正悠閒坐在院子的躺椅乘涼,旁邊的石桌上,擺放著各種精致可口的美味糕點。
她要勾引一下某個小怪物。
蘭辛端著晾曬好的藥材走過來。
“主兒,今兒這些藥材交給奴婢來處理,可好?”
“你知道如何處理嗎?”
雲姒頭也沒抬的問道。
蘭辛冷哼一聲:“主兒忘了?奴婢和陸漁從小伺候主兒,也是會些皮毛的,加上這段時間,奴婢一直都在偷學,現在已是小有所成。”
還沒見過,把偷學兩個字說的如此明目張膽的。
雲姒笑著睨她一眼:“行,那以後處理藥材的事便交給你和陸漁處理。”
省下來的時間,她可以做很多其他事情。
那本手劄的後半部分,她一直還沒看,裡麵夾的羊皮紙,上次隻隨意瞥了一眼,便讓她微微驚了一下。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那些羊皮紙上畫的應該都是武器製作圖。
這東西若是落到彆人手中,隻怕會引起軒轅大波。
雲姒想了許久,要如何處理那些武器構造圖。
“主兒。”
陸漁從外頭回來,手中拎著個藥箱,走到雲姒跟前說道:“剛剛沈家派人送來了這個藥箱,說是沈公子想見你,奴婢按照你之前的吩咐回絕了。”
“嗯。”
雲姒看了那藥箱一眼,淡淡地道:“扔了。”
在沈家留過的東西,她怎會再要。
倒不是說,懷疑沈謙會在藥箱裡做手腳,隻是單純的嫌臟而已。
“扔了?”
陸漁打開藥箱看了一眼,見藥箱裡麵隻有幾味普通藥材,和一包銀針,便不再多問,直接扔到了大門外去。
沈家那邊一直想打探雲姒的消息,奈何,蕭王府就像個鐵桶一般,將有關雲姒的一切封的密不透風,任憑他們怎麼探聽,都得不到半分有用的信息。
沈謙站在沈府的閣樓上,遠遠望著蕭王府的方向,眉頭緊鎖。
雖然,那天發生的事情,沈家的兩名奴婢已經完完全全的交待過一遍,可他總覺得,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好像哪裡不對。
菁菁明知道自己懷孕,為何會拽著雲姒往水裡跳?
就因為想證明一下,他究竟會先救誰?
沈謙溫潤的臉上充滿陰鬱。
菁菁死了,雲姒生死不明。
蕭王像個瘋狗一樣死咬著沈家不放,母親的病剛有一點起色,卻因雲姒無法再來,又漸漸恢複了原狀。
這段時間,他隱約有種直覺,不止是雲姒,好像所有事情,都在一點點脫離他的掌控。
“公子,藥箱已經還回去,但有關雲小姐的事情,蕭王府的人個個守口如瓶,還是什麼都問不出來。”
去送藥箱的護衛淩尋,回來稟報。
淩尋是沈謙剛提拔上來的,之前那個心腹,在侯府書房被人暗殺,這件事大理寺至今也沒查出凶手,已然成了一樁懸案。
沈謙握緊了手指,半晌才道:“隻要人沒死,我不相信秦野會關她一輩子。”
總會出來。
“傳令下去,密切監視蕭王府的一切動靜,還有,去查他的江湖背景,這個蕭王府可不簡單。”
“是。”
淩尋領命離開。
這時,一個身穿淺綠衣衫的少年走上閣樓。
少年五官端正俊秀,眉眼間與賀菁菁有五六分相似,隻是,他麵色陰戾,渾身的氣息都透著邪惡,眼底有些青黑,像是某些方麵過度引起的。
他走到沈謙跟前,冷冷質問:“我姐到底是怎麼死的,彆跟我說是什麼意外,我一個字都不信。”
“確實是意外。”
沈謙對眼前的少年似乎並未好感,隻淡淡地回了一句,便邁步往樓下走。
少年追上去。
“彆以為我不知道,是那個雲姒害的我姐,都怪你,一邊吊著我姐,一邊又跟那個雲姒不清不楚,沈謙,你當真是覺得我們賀家不如沈家,我姐死的不明不白,你們就不打算管了嗎?”
“是你姐綁了人家,叫我如何管?”
“嗬,你調查過嗎?”
“你怎知我沒調查過,那日幫著你姐行事的兩名奴婢,都是平日裡跟著她的人,難道還會向著彆人說話?”
沈謙不耐地看他一眼:“若你真那麼在乎你姐,就不要再如此荒唐無度,讓她死了都不安心!”
“你閉嘴!”
少年賀鈞陽,抬手就是一拳打在沈謙的臉上:“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我告訴你,你不查我查,你不管我管,若是讓我查出來,是那個雲姒害死我姐,我定要讓她血債血償!”
“你彆亂來!”
沈謙揉著自己的臉,阻止的話還未說完,賀鈞陽已憤怒的甩袖離開。
眾所周知,賀鈞陽性格乖張狠戾,做事陰損不計後果。
這些年,仗著沈家的勢總在外麵為非作歹,看在賀菁菁的麵上,沈謙沒少給他擦屁股。
“盯著賀鈞陽,彆讓他亂來。”
擔心賀鈞陽的衝動會惹出麻煩,沈謙又趕緊另外派人去盯著賀鈞陽。
蕭王府的底,他還沒摸清楚,或許,他們都把秦野這個人想的太簡單了。
與此同時。
蕭王府內一陣雞飛狗跳。
實在是,廚師長受不了了,分彆去找了錢嬤嬤和德財公公訴苦無果,後來又去找了牧澤,聲討牧澤這個侍衛首領做的不稱職,府裡進了小賊,天天去廚房偷膳食他們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