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急嘛!”陳洛訕訕一笑,“再說了蘇姑娘你身為大理寺少卿,就這麼輕易相信我這個凶手的推測,是不是太草率了?”
蘇舒懷扯了扯嘴角:“你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我,那我可就不管誰是真凶,直接抓你了。”
“彆彆彆!我說,我說。”陳洛收起嬉皮笑臉的表情,“據我這個凶手推測,死者大概是在昨夜遇害的,或者比卯時早上那麼幾個時辰。”
“而屋子裡的香水,大概是真正的凶手用來掩蓋什麼的,比如說毒氣之類的?又或者就是單純的障眼法,讓人誤以為是在使用我的香水後才中的毒。”
他還想去檢查一下屍體,不過屍體已經被大理寺的人帶走了。
“蘇姑娘,有件事還要勞煩你幫個忙。讓仵作檢查一下屍體身上還有沒有其他可疑的傷口。”
若是死者並非吸入毒氣或者服毒而亡,那麼應該是凶手從其他方麵下的手。
隻要能在死者身上找到一處可疑的地方,就能證明人不是他的香水毒害的。
蘇舒懷為圖方便,直接將陳洛和孫文成一同帶回了大理寺。
剛踏入大理寺衙門,孫文成就按捺不住嚷道:“少卿大人,此案與我何乾?為何要將我也拘來?人分明就是他殺的!”
“有無乾係,尚難定論。”蘇舒懷語氣平淡。
孫文成被噎得一滯,索性耍起無賴:“既如此,我要見我父親!”
“準。”蘇舒懷當即派人前往孫府傳喚孫文成之父。
她又命人喚來仵作,要求對死者屍身重新勘驗。
不多時,大理寺內便熱鬨起來。
戶部尚書孫德壽匆匆趕到,而更令人意外的是,蘇舒懷同時請來了當朝宰相上官乾。
其實是陳洛自己讓她把人給請來的,隻不過沒見到上官南煙讓他有些意外。
無論如何他終究是相府贅婿,出了這等命案,相府自然不能置身事外。
這亦是陳洛的深謀遠慮。
此案疑竇叢生,他自己雖嫌疑不小,但孫文成更加可疑。
有官居一品的上官乾坐鎮,既能震懾孫家,又可保案件審理不受孫家的阻撓。
“洛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上官乾壓低聲音問道。
陳洛將事情原原本本地敘述了一遍:“嶽父大人,事情經過就是這樣。不過小婿實在想不通,孫公子是如何知道死者是女子的?”
“確實蹊蹺!孫尚書,不如請令郎解釋一二?”上官乾麵帶微笑地看向孫德壽。
“這…相爺明鑒,犬子也是偶然聽大理寺的差役提起才知道的!”孫德壽完全摸不著頭腦,起初還以為孫文成又在外麵惹是生非。
沒想到這次竟鬨出了人命官司!
這時,一位氣度威嚴的中年男子朝他們走來:“相爺,孫尚書,沒想到大理寺今日能同時迎來二位。”
“蘇兄說笑了,老夫與孫尚書今日都是為小輩而來。”上官乾回應道。
孫德壽連忙附和:“是啊是啊,這些年輕人就是愛惹麻煩!”
陳洛覺得此人有些麵熟,再聽上官乾稱其為蘇兄,想必就是蘇舒懷的父親,現任大理寺卿。
蘇正合本是聽聞此事前來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