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五場比賽,已經讓塞恩的體力有所消耗。
但他還是堅持不讓季紫現在就安撫。
“前五場應該隻是小場麵,重頭戲恐怕還在後頭。”
低頭時,修無意間瞥見了塞恩脖頸後的心狀標記。
當即趁著季紫不注意,摟住了塞恩的肩,兩人借口方便離開了一會兒。
“怎麼?這回兒來真的了?”修語氣揶揄,“這個小向導不錯啊,實力與可愛並存,你確定不好好把握一下嗎?”
塞恩體力透支將近一半,推了把修的肩。
“我現在可沒空跟你說這些。”
“如果隻是玩玩,你大可以讓她用精神力輔助你比賽,這樣,或許能堅持到最後一場。”
塞恩當然知道修是什麼意思,但他不想。
“我還沒弱到要靠向導來贏得比賽的地步吧?”說罷,對著鏡子擦去臉上殘留的血跡,“但有一點,你說對了,我想認真。”
修早有預料,他和塞恩認識了十幾年,從黑市開市起,兩人就紮根於這裡。
對於很多人來說,黑市隻是一個交易市場,可對於他們這樣以四海為家的孤兒來說,黑市便是家。
塞恩先前也帶過不少向導來這兒看比賽。
可那些女孩不是捂住鼻口滿臉嫌棄,就是矯揉做作機關算儘,有的圖他的人,有的圖他的財,他和她們也就各取所需。
但從沒有人像季紫一樣,真正的不帶任何偏見的看待這裡,看待他。
兩人很快回到休息區。
季紫隻是回過頭看了他一眼,塞恩便走上前來說,“彆擔心。”
此刻,兩人的任何想法都會共享,是真正的坦誠相待。
“如果後幾場你可能會需要用到我,那麼我的建議是,先讓我試試。”
很多東西,她都還隻停留在看過,卻不會用的層麵。
塞恩張了張口,一貫霸道獨行的他,根本無法拒絕季紫的要求。
“那好吧,我隻是擔心你會受傷。”
哨兵們生來就是皮糙肉厚,而向導們卻是精貴而纖弱的。
一旦受傷,極有可能帶來無法逆轉的傷害。
那是他最不願看到的結果。
哪怕會因此輸掉這場以自由為賭注的比賽。
塞恩也不想季紫受傷。
畢竟,她連深度安撫都還無法做到,更彆說就要單獨輔助自己作戰。
況且向導與哨兵共同作戰,需要極高的默契與配合。
他們,也就剛認識幾天而已……
比賽開始了。
這一次,塞恩麵對的挑戰者,是一個A+級彆的高級哨兵,擁有著進出汙染區幾十次的實戰經驗。
季紫提出先觀察,塞恩便開始靈巧地躲避著對麵的拳頭,卻遲遲沒有出拳。
戰略上的再次調整,讓在台下已經接連觀察了好幾場塞恩打拳的挑戰者懵逼了。
摘下牙套怒罵道:“你他媽的在搞什麼鬼?還打不打了?”
塞恩正想回到,意識深處卻傳來季紫的聲音。
“可以回擊了。”
可以了是嗎?
忍耐多時的塞恩再也受不了這個口臭男,猛地一拳打中他的眉心。
對手眼神呆滯了一秒後,轟然向後倒下。
裁判上台進行讀秒判定。
一直到十個數報完,那所謂的A+級哨兵卻連眼睛都睜不開。
“這場比賽,我宣布。”
“守擂者,蛇男獲勝!”
雷霆般的掌聲在耳畔響起。
塞恩不費吹灰之力的拿下了第六場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