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的速度,差不多大概三十度出頭。
三十幾度的酒,放在現代,隻能算個中度酒,但放眼大乾,毫無疑問,妥妥的高度烈酒沒跑了!
此時此刻!
曹魏甚至都已經能想象到那些自詡能喝酒的豪傑與猛將們,第一次喝到這種三十度的蒸餾酒後的畫麵了。
絕對會直接喝懵的。
若是喝得太急的話,說不定還有可能直接喝吐,導致窘態百出。
想到這裡。
曹魏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他已經有點迫不及待了,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這烈酒在乾京城內被愛酒之人瘋搶的畫麵了。
回過神來。
曹魏的目光,便投向了一旁的李讓。
看著他臉上的好奇與困惑,曹魏思量了一番後,便開口道:“李讓,你也且去取一小杯嘗嘗,嘗完後,你就知道孤為何會說此乃金山了!”
“是,殿下!”
李讓心中愈發的好奇了。
應了一聲後,便也取了一小杯蒸餾酒,接著學著曹魏剛才的樣子,先是湊到鼻尖嗅了嗅,然後這才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
下一刻!
曹魏就看到。
李讓的臉猛地漲紅了起來,緊接著整個人更是劇烈地咳嗽起來。
辛辣的酒液衝喉而下,帶著濃烈的刺激感,對於隻喝過十度低度酒的他而言,衝擊力簡直不要太大。
“咳咳咳——”
“咳咳!”
李讓咳的眼淚甚至都流出來了。
緩了好一會兒,他這才勉強平複下來。
臉色通紅,抹了一把嗆出來的淚花後,連忙朝著曹魏拱手認罪:“奴才失態了,還請殿下恕罪。”
“無妨。”
曹魏無所謂地揮了揮手,笑嗬嗬地問道:“如何?你且說說初飲此酒的感受。”
李讓快速地回味了一番後,便開口恭維了起來:“殿下英明,殿下神武!此酒……此酒了不得,著實是了不得啊!此酒之烈,放眼大乾,無可披靡!”
曹魏笑吟吟地追問道:“那若將此酒拿出去販賣,你覺得會如何?”
李讓愣了一下,隨後眼中光芒一閃,語氣中頓時帶上了幾分激動:“殿下,此酒若是上市,定會引得無數愛酒之人瘋搶!隻不過……”
“隻不過什麼?”曹魏挑眉。
李讓猶豫了一下,低聲道:“隻不過,這酒有點兒過於辛辣衝喉了,且味道雜亂,奴才怕世人恐難以接受。”
曹魏聞言,心中不由鬆了口氣。
還以為李讓隻不過什麼呢,原來是隻不過這個啊。
“無妨!”
曹魏笑嗬嗬地揮手道:“這是頭酒,頭酒便是如此,雜質諸多,自然辛辣衝喉,後麵燒出來的酒,就不會如此了,但烈度卻依舊保證!”
此話一出。
李讓心中的顧忌頓時消散一空,連忙道:“若真是如此,那便再無問題了,殿下,奴才敢以項上人頭起誓,此酒一經推出,定會風靡大乾!”
曹魏滿意地笑了笑,沒再說話。
不多時,中酒出爐。
曹魏親自品了一口,頓時眉飛色舞,眼中滿是驚喜。
因為這中酒的味道,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好。
味香醇厚,入口柔順,出口回甘。
不愧是利用宮廷禦酒蒸餾而來的烈酒,就是不一般!
“這酒放在前世,不得大幾百甚至上千一瓶啊?”
曹魏這麼想著,滿意地點點頭,隨後看向了禮讓:“來,試試這種酒,看看有何不同。”
李讓取了一杯,嗅了嗅,聞了聞,旋即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
下一刻!
整個人頓時就露出陶醉之色。
滿臉的享受。
過了好一會兒後,他這才緩緩回神,回神後,便忍不住讚歎了起來:“殿下,此酒……此酒簡直妙不可言啊!香醇濃鬱,入口順滑,餘味悠長,實在是……實在是絕品啊!”
曹魏笑吟吟地問道:“你覺得,孤這烈酒,一兩該賣多少錢?”
李讓聞言,陷入了沉思,眉頭微皺,似乎在權衡利弊。
曹魏又補充了一句:“就拿江南進貢的此款禦酒舉例吧。一斤在此等禦酒,去除頭酒與尾酒,大概能燒出大概三兩左右的烈酒。”
李讓腦子頓時飛速轉動了起來。
過了幾息後,他便掰著手指頭分析了起來:“殿下,此等江南禦酒,其實乃是米酒,江南米酒,一斤大概在五文錢左右,而進貢的禦酒乃優品中的優品,一斤約莫五十文錢。按殿下所言,一斤江南禦酒可燒出三兩烈酒,相當於每兩烈酒的成本約十七文錢,但正所謂物以稀為貴,殿下燒出來的這烈酒,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天下獨此一份,其烈度與香醇,足以令天下愛酒之人趨之若鶩,堪稱無價之寶!”
李讓越說越激動,說著說著,臉甚至都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
他頓了頓,深吸一口氣後,這才繼續道:“所以,奴才覺得,此酒可直接賣一錢一兩!”
一錢,即一百文錢。
一兩酒成本十七文,算上其他雜七雜八的人工費之類的,算他二十文。
賣價一百文。
那就是整整四倍的利潤!
四倍,那可是四倍啊!
李讓自己都被自己說的這個價格震驚到了。
說完後!
整個人直接就愣在了原地。
雙眼瞪大,嘴巴長大。
目瞪口呆,瞠目結舌。
東宮,要發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