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財和王紅兵走後,韓秀霞感到心慌意亂,她不知道王紅兵是什麼時候過來的,也不知道丈夫是否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她後悔自己不該如此近距離的與發財說話,更後悔不該給發財擦臉,萬一要是被王紅兵看見了,他更相信他大嫂說的那些鬼話都是真的。
韓秀霞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將洗好的衣服裝進籃子裡,背著三大頭,提著籃子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終於來到家門口。
她伸出顫抖的手輕輕地推開大門,看見王紅兵正低著頭坐在堂屋中央的桌前抽煙,她膽戰心驚地跨入家門。
王紅兵從水井那裡回來,將糞筐扔到後院,筐子裡的糞便撒得滿地都是,回屋後把前後門全部關上,獨自一人躲在家裡抽煙。
他現在什麼人都不想見,點了一支煙,抽了沒兩口就掐了。接著又點了一支,他心中的怒火正在熊熊燃燒,他克製不住自己憤怒的心情。
韓秀霞和陳發財的對話,王紅兵聽得仔細,句句都在他的耳邊不停地盤旋。特彆是那句“我就喜歡你這樣的男人”,讓他如同五雷轟頂,之前的一些傳言和疑團終於有了答案,看來三大頭還真是他們倆搞出來的。
因為他清楚地聽見,發財問她三大頭是不是他的時,她是怎麼回答的,更讓他憤怒的是她竟然誇他長得英俊,還當著發財的麵說她喜歡他。
不僅如此,她竟敢當著他的麵,和陳發財倆人緊緊地摟抱在一起。
他突然想起他大嫂給他描述的這對狗男女在一起的許多細節,還有他親眼看的她給陳發財擦臉,陳發財又給她擦臉的一幕,倆人顯得那麼親熱。
他確認自己的老婆就是一個騷貨,他腦海裡立馬浮現出她和陳發財,在北河灣灑滿月光的河灘上,兩人乾的那些齷齪事。
這一腔怒火不發出去他會瘋的,想到這,他把後門插上,就等這個小騷貨回來。
韓秀霞進門後,王紅兵就起身過去把大門插上,韓秀霞驚慌地問:“你插門乾什麼?”韓秀霞感到害怕。
“現在就我們倆,你老老實實跟我坦白,你和陳發財交頭接耳談了那麼長時間,都說了些什麼,隻要你如實跟我說了,我就饒了你。”
“沒說彆的,就說他老婆生孩子難產時,怪我沒過去幫忙。”韓秀霞低著頭用事先準備好的話回答他。
王紅兵走過來抓住韓秀霞的頭發向上一揪:“抬起頭來,望著我,你是怎麼跟他說的?”
“我說我不知道她難產的事,我當時確實不知道。”韓秀霞戰戰兢兢地說。
“後來又說了些什麼?”王紅兵步步緊逼。
“後來,後來,後來就說他小兒子的事。”韓秀霞知道王紅兵會審問她,提前做了準備,可能是太緊張,一下子想不起來該說什麼了,嘴唇也在顫抖。
“看來你是不想說,那我就讓你在這兒好好想一想,想好了再告訴我。”
說著,王紅兵拿了一根繩子,抓住韓秀霞的雙手猛地向背後一擰要捆她,韓秀霞使勁進行掙紮,最終還是讓王紅兵給捆住了雙手。
“你要是不信,你可以問一問陳發財。”韓秀霞知道他不會去問陳發財,也覺得王紅兵可能沒聽到他們倆的對話。
她一提到陳發財,王紅兵更火了:“陳發財,陳發財,你就知道陳發財,我要看看你那個野男人,今天怎麼來救你。”
“你嘴放乾淨點,不許侮辱我們。”話一出口,韓秀霞覺得有點不妥。
“我們?看來你跟陳發財真是分不開了,今天我要好好教訓教訓你。”
說著,王紅兵又拿出一根繩子,將韓秀霞的兩個腿捆在一起,用事先準備好的粗麻繩拴住她的雙手,吊在屋梁上。
他用手拍了拍韓秀霞的臉,狠狠地說:“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隻要你如實告訴我,你倆今天說了什麼,乾了什麼,我就放了你,否則的話,我饒不了你。”
“王紅兵,我再一次告訴你,我們彆的什麼也沒說,你彆疑神疑鬼,我從來都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你個騷貨,你當我不知道,你們倆說的話我都聽見了,你還敢狡辯。”
王紅兵沒等秀霞說完,就掄起一根粗麻繩在她身上使勁抽打,一邊打一邊罵:“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你這小騷貨、騷貨、騷貨.....
“你媽才是騷貨、騷......”
炎熱的八月,本來衣服穿得就少,韓秀霞被打得有點忍不住了,開始罵人,王紅兵立即用毛巾塞住她的嘴。
王紅兵氣得失去了理智,他把這繩子放到水缸中浸濕了,又扒開她身上的衣服,用濕透的繩索,更加瘋狂、更加殘忍地抽打自己的女人......
他看見被嚇得哇哇大哭的三大頭,飛起一腳,踢在三大頭屁股上,孩子被他踢出一尺多遠,嘴裡還罵著“你個小雜種”。
陳發財離開水井回家後,覺得王紅兵今天被他氣著了,心裡感到很爽,報了一箭之仇。但他有點擔心秀霞,因為他知道,王紅兵早就站在他們身後,應該聽到他們的對話,也應該看見了秀霞給他擦臉的舉動。
陳發財悄悄地來到王紅兵家門口觀察了一下,沒發現什麼異常,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