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窮嗎,沒辦法。”
“窮怎麼了?窮可以去改變,我就討厭那種嫌貧愛富的人。”
“也有人說我那麼大的臉上長了個小眼睛,不像好人。”
玉蘭一聽,笑得不行,“人來瘋”不知怎麼回事,忙問:“你笑什麼?”
“你那個小眼睛,要是長在彆人臉上可能是不好看,可是長在你臉上,我覺得挺可愛的。”
“為什麼?”
“因為你笑起來,眯著個眼看人,給人一種壞壞的感覺。”
玉蘭的話讓“人來瘋”立即想到“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的那句俗語,他覺得可能正是這一點吸引了玉蘭,讓玉蘭喜歡上了他,以至於在燒火間那個危險的地方,她也敢展開雙臂緊緊地抱住他,而且還深情地喊他“唐哥!”
他覺得現在是個極好的機會,這麼晚了,應該不會再有人來了,她想此時的玉蘭應該沒有什麼顧慮了。
玉蘭雖然身著棉衣,但胸前凸起明顯,“人來瘋”看著看著,口水止不住從嘴角流了出來,他猛地衝上前抱住玉蘭,那張大嘴在玉蘭臉上狂吻,嘴裡還不停地嘟噥著:“玉蘭,我愛你!”
“放開我!”玉蘭使勁從他懷裡掙紮出來,不知她哪來的力量,將這個又高又壯的男人推得後退了好幾步,最終撞在大門上,玉蘭打開大門將他轟出去。
“人來瘋”走後,玉蘭就躺下了。但怎麼也睡不著,她沒想到“人來瘋”會這樣,她覺得以後要躲他遠一點。
今夜發生的一幕幕,讓玉蘭又開始思念起她心愛的唐哥來。
唐浩每隔一段時間就要給她來封信,主要的內容就是說他家中的一些情況和如何思念她等。
玉蘭從來信中得知,他複婚後,妻子在春節前生了一個男孩,父親也回來了,父母都說這孩子長得像他,但他已明確表示,等孩子一周歲以後,就正式向法院提出離婚訴訟。
自從母親從李組長那裡回來,聽說唐浩因為思念她瘦了一圈,人都變樣了,玉蘭感到很心疼,可又不能前去看他或寫信,隻能默默地祈禱他幸福、平安,儘快成為他的合法妻子,和自己心愛的人一起生活。
她又想到了母親,這次帶的布票比較多,如果順利的話,應該能賺不少錢,到時候,希望母親能給自己提前備一些嫁妝。
彩雲這次去揚州,選擇在浦口火車站下車,她想做一下布票方麵的行情調研。
車站和碼頭附近,來來往往的行人很多,她仔細觀察了半天,發現這裡有人在做布票買賣,她準備用事先備好的那十六丈布票進行試探一下,摸一摸安徽布票在這裡的具體行情。
她並不是不相信揚州的劉本清,她是覺得做生意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萬一本清那裡出現什麼意外,她必須要有退路。
本清收的安徽布票賣給誰,她無法知曉,就連玉強也不知道,所以,她隻能靠自己去慢慢摸索。
她瞅準目標後,與他們進行了溝通和交流,結果這些人隻收購本地布票,都不要安徽布票。
沒辦法,她從浦口碼頭乘輪渡到對岸的中山碼頭,這裡人特彆多,她發現這裡做布票的人好像比浦口那邊更多,但經過溝通,這些人也不要安徽布票,看來外地布票在這裡不好賣。
到了四月中旬,彩雲再次去揚州時,她隨身帶了三百二十丈布票,有二十丈放在棉衣兜裡,她想起本清曾經和她說過,他收的安徽布票主要銷往蘇州、常州和鎮江,她覺得安徽布票在鎮江應該有市場,所以,她這次準備在鎮江試探一下。
彩雲每次去揚州,玉蘭都要請一些人過來熱鬨,而且每次都要和向東唱那段《夫妻雙雙把家還》的黃梅戲。
這一次,正好讓王紅兵給撞上了,他氣衝衝地跑進來,衝著玉蘭發脾氣:“陳玉蘭,你膽大包天,竟敢唱黃梅戲,我警告你,再敢唱就把你抓起來。”
玉蘭就像犯了錯誤似的:“知道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王紅兵又指著陳向東問:“你聽見了嗎?”
陳向東趕緊答道:“聽見了,以後我們隻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