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玉蘭摟著有運,使勁親了他幾下。
這時,玉蘭想起有翠的事,便問他:“有翠和老光棍三楊是不是有那種事?”
“你聽誰說的?”
“聽村裡人說的。”
“那都是瞎傳,實際上沒有那回事。”
“你真的愛我嗎?”
“當然愛你,怎麼了?”
“騙人,跟我都不說實話,還說愛我,誰信?”
“我跟你說了,你一定不能說出去。”
“你放心,我對誰都不說。”
有運把有翠和老光棍之間的事又說了一遍,玉蘭覺得跟有濤說得情況差不多,隻不過比有濤說得更詳細、更具體些。
有運的這番話,讓玉蘭對有翠和老光棍倆人之間的事更加相信了。
天剛蒙蒙亮,倆人就往醫院趕,大夫問了有運的病情,又問了玉蘭,診斷很明確,就是陽痿。
玉蘭仔細詢問了這個病能不能治好,治好後會不會再犯,大夫隻是說因人而異,給了個模糊兩可的答案,讓她感到一頭霧水,還要她積極配合病人的治療,最後隻是開了一些藥就離開了。
倆人到新華書店,買了兩本獸醫方麵的書就返回了。
從醫院回來後,有運經常忘記吃藥,玉蘭一問他,他總是說好像吃了,弄得她很生氣。
賭錢也是,玉蘭讓他節製一點,他也答應了,可就是不改。
其實玉蘭並不特彆反對他賭錢,因為在賭場賣餃子時,她也經常觀看,覺得這玩意確實很刺激,猴子一擲,牌一翻,贏了,錢就來了,輸了,錢就被莊家白白拿走了。
玉蘭希望所有賭錢的人都能贏,因為來吃餃子的基本上都是贏錢了。所以,在她的印象裡,賭錢贏得多輸得少,她認為十賭九輸的說法是錯誤的,有濤十賭八贏就是一個例證。
玉蘭知道有運的賭癮大,經常忘事。為了確保有運按時吃藥,她把有運每天該吃的藥,提前放在一個藥瓶蓋子裡,再將這個蓋子放在放碗的窗台上,每次吃飯或洗碗時,就會看到,可以隨時提醒他吃藥。
一開始,有運覺得這藥好像有效,心裡感到很高興,覺得找到了治好自己疾病的靈丹妙藥。
可好景不長,半個月後,一切如舊,有運再次失去了信心。
玉蘭有點不甘心,就耐心地勸他、哄他,讓他繼續吃藥,還好,有運聽了。
一天,王家峪有頭牛病了,有運隨著父親一起出診。回來時,有運告訴玉蘭,說她母親想她了,讓她抽空回去一趟。
晚上,玉蘭跟公公說:“爸,麻個我想回去看看我媽。”
東平道:“行,回去吧,你媽想你了,但彆在那過夜。”
“知道了。”
其實,玉蘭也沒打算在娘家過夜,因為他怕王紅兵糾纏她,但公公這麼說,還是讓她感到不舒服。
第二天早上,玉蘭覺得也沒什麼好帶的,從後院挖了一些自己種的小白菜帶回娘家。
玉蘭有一個多月沒回娘家了,她幾次跟公公提到想母親的事,可公公總是不接話茬,這次要不是母親說話,估計還不讓她回去。
她來到王家峪,見男人們還在挑麥把子,女的都在插秧,她覺得奇怪,楊家崗小麥早都收割完了,秧也插完了,這裡怎麼這麼晚?
回到家裡,一家人正在吃早飯:“媽、哥、嫂子。”玉蘭跟所有人都打了招呼。
有翠立即熱情地問:“玉蘭,還沒吃吧?”
“沒有。”
“我給你盛。”有翠給玉蘭盛了一碗稀飯遞給她。
玉蘭問母親:“媽,我們這小麥怎麼割得這麼晚?”
“彆提了,為了完成學大寨一百畝開荒任務,小麥灌漿的關鍵時期,田間管理沒跟上,嚴重缺水的麥田多數麥粒又癟又小,好麥子隻夠交公糧的。”
“夏季口糧又成了問題,到時候吃什麼?”
“秧晚栽了一個多月,秋糧減產成定局,造田任務是完成了,可大家又要餓肚子了。”
玉強看著妹妹問:“玉蘭,你好像瘦了,是不是有運欺負你了?”
“他對我好著呢,你不用操心,希望你多關心一下嫂子。”
玉蘭所說的“關心”有她特定的含義,她準備和母親細說,讓母親提醒哥哥。
“你可以問問你嫂子,我對她怎麼樣?”玉強不知道玉蘭所說的“關心”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