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擔心這個問題,原來家裡的開支都靠他,現在他這樣了,真不知道以後的日子怎麼過?”
“出院後,你和有運好好伺候,也許很快能恢複正常。”
“但願如此吧。”
一周後,玉蘭知道公公要出院,便拉著板車去縣醫院。
剛出村沒多久,就聽見後麵有人喊她:“玉蘭,去哪?”
玉蘭回頭一看,是陳二愣:“去縣城,你去哪?”
“去唐嶺,是接你公公吧?”
“嗯。”
“正好順道,我來拉。”玉蘭沒有推辭。
“昨晚我去找你兩次,你都沒在。”
“找我乾什麼?”
陳二愣看了看前後都沒人,便悄悄地說:“想你了,你是不是也想我了?”
“誰想你?自作多情。”
“你那天晚上怎麼回事?關鍵時刻就打退堂鼓。”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來例假了。”
“我不信,哪有那麼巧?”
“愛信不信。”
“那你哪天不來例假了,就告訴我,讓我好好伺候你!”
“做夢!”
到了縣醫院,玉蘭和有運一起,將公公接回家。
東平一到家,就喊“小鳳、小鳳”,玉蘭又趕緊跑到母親那裡,喂飽了小鳳就朝回趕。
玉蘭抱著已經熟睡的小鳳來到公公床前,東平看見小鳳脖子上的寶葫蘆,就喊:“葫蘆、葫蘆”,還伸出左手想夠又夠不著。
玉蘭連忙把寶葫蘆遞過去,東平攥在手裡,不停地說:“好、好、好!”
東平一直都把寶葫蘆看得很重,認為它能辟邪,能保佑孩子平安,見到小鳳脖子上戴著寶葫蘆,心裡就樂了。
東平現在右半身偏癱,大小便失禁,說話不利索,不能站,不能坐,隻能臥床慢慢休養。
玉蘭這幾天,好不容易找來一些破舊的碎布條,縫了幾塊大尿布,現在終於用上了。
東平每天不是屎,就是尿,需要經常洗、曬、換,比弄小鳳還費勁。好在公公身上的清洗和換尿布基本上都是有運承擔,玉蘭主要是配合。
一天晚上,有運一瘸一拐回到家:“玉蘭,快扶我上床。”
東平聽見了,趕緊問:“你怎麼了?”
有運道:“沒什麼大事,就是摔了一跤。”
東平歎了口氣:“唉,怎麼這麼不小心。”
玉蘭把有運扶上床,然後關上房門,悄悄地問有運:“說實話,究竟是怎麼回事?”
有運道:“被陳二愣打了。”
“傷到哪裡了?”
“我的腰可能被他打壞了。”
“我看看。”
“這不是外傷,是內傷,你怎麼看?”
“他為什麼打你?”
“都是你乾得好事,我什麼都不知道,他愣說是我從中作梗,說話不算數。”
“彆什麼事都朝我頭上扣,快說是怎麼回事?”
“你小聲點,他說你雖然跟他睡了,但不願動真格的,還說我們倆聯手耍弄他。”
“你希望我跟他動真的嗎?”
“你也不是姑娘了,怕什麼?”
“你說的是人話嗎?”
“我說了,不想讓你守活寡,你需要這樣的男人,他光棍一個,你們倆在一起,對我們三人都有好處,你為什麼要這樣?是不是非要他強暴你才覺得刺激?”
“你混蛋!畜生不如的東西!”玉蘭狠狠地打了他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