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的還是女的?”
“好像是男的,個子跟玉強差不多,但沒有玉強壯實。”
玉蘭回家把這情況一說,有翠就問有運:“你上午乾了一會就不見了,乾什麼去了?”
有運道:“我拉肚子,到西山去了兩次,後來肚子疼,就在那裡躺了一會,怎麼?你問這個乾什麼?”
“我隨便問問不行啊?”
玉蘭聽了也有點不爽:“你早不問晚不問,這個時候問是什麼意思?”
“怎麼,心虛了?我可沒說你們倆合起來乾什麼?”
玉蘭不乾了:“媽,您聽見了吧?這鑰匙給您,彆有什麼事都朝我們頭上扣。”說著,就把鑰匙放到桌子上。
彩雲也生氣了:“行了,都給我閉嘴,玉強,去街上買幾把新鎖,把大門鎖給換了。”
玉強道:“行,一會我就去。”
下午收工後,玉蘭也和有運一起回到楊家崗。
回家後,玉蘭問有運:“這事跟你有關係嗎?”
有運瞪了一眼玉蘭:“怎麼,你也懷疑我?”
“當然沒有,否則我就不會跟他們急了,你什麼時候開始拉肚子的?”
“今天早晨。”
“下午拉了嗎?”
“拉了一次,現在好像沒事了。”
翌日上午,彩雲見玉蘭去西山那邊解手,便跟了過去,她問玉蘭:“昨晚有運跟你說什麼了沒有?”
玉蘭反問:“您希望他跟我說什麼?”
“我問了一下玉霞,她說那個蒙頭人的身材和走路姿勢特彆像有運。”
“她和我可沒說這個。”
“你可能沒細問。”
“您是不是也懷疑有運?”
“這麼大的事,我肯定要了解一下情況,昨天上午,有人見有運從西山水庫那邊急匆匆地向東走,不知道他要去乾什麼?你可以問問他。”
“這是誰跟您說的?”
“這個重要嗎?”
“我想知道,他倆是說話了還是走對麵了?”
“本來走在一條道上,結果有運故意躲開了。”
“所以,您就懷疑這事是有運乾的。”
“主要是想把這事弄明白了,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晚上回去,把家裡仔細搜查一遍,特彆是屋簷下和燒火間的地下。”
“看來你們都在懷疑有運,我承認,他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我不相信他能乾出這種事來。”
“如果不是他,豈不更好嗎?”
“我不會這麼乾的,要搜您帶人去搜好了。”
彩雲知道玉蘭生氣了,就沒再說什麼了。
玉蘭嘴上雖然這麼說,但事後她還是問了有運,可有運一口否認自己到過西山水庫的事,玉蘭也就沒再追問了。
元旦後不久,玉軍來電話,說他們四人春節都回來過年。一家人都感到很高興,特彆是有翠,女兒離開好幾年了,常常夢見她穿著軍裝,遠遠地望著她,就是不說話,現在,她多麼希望樹紅穿著軍裝,站在她麵前,喊她一聲“媽”。
經過近兩個月的奮戰,西衝水溝和防護牆工程全部竣工,防護牆上按要求架設了防盜帶刺鐵絲網,經玉強驗收,均達到預期要求,幾十萬元的工程款全部發放到位,為歡度春節營造了一個歡樂祥和的節日氛圍。
很快就要過年了,這幾天,玉蘭在家把房子全麵收拾了一下,把該洗的衣服都洗了一遍,準備乾乾淨淨地過個年。
在收拾房子時,她仔細搜查了一下家裡的犄角旮旯,特彆是母親指出的地方,重點查了查,結果在屋簷下發現了一把鑰匙,她覺得這鑰匙和母親那邊新買的那把大門鎖的鑰匙很像,於是,便隨手掏出隨身攜帶的那把鑰匙,仔細比對了一下,完全一樣,這讓她感到十分驚訝,這鑰匙哪來的?難道……她不敢朝下想。
吃晚飯時,玉蘭問有運:“聽說昨晚你坐莊推牌九,你哪來的錢?”
有運道:“這兩天手氣好,贏的。”
“這鑰匙是怎麼回事?”
“哪來的鑰匙?”
“你還裝?”
“我真不知道。”
玉蘭憤怒地將鑰匙朝桌子上一拍:“你裝什麼裝?這不是你乾的還能有誰?”
有運見玉蘭真急了,連忙給她跪下:“姑奶奶,你饒了我吧,這事千萬不能說出去,否則,我就沒法見人了。”
“我做夢都沒想到你能乾出這種事來,這事隻能爛在肚子裡,永遠都不能說出去。”
“老婆,你真好,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