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強一聽就火了:“你閉嘴,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有運也急了:“我是她娘家人,她死得不明不白,難道你不應該給我一個說法嗎?”
“你還好意思說是她娘家人,她走之前為什麼隻想著來找我,不去找你?”
“她要是去找我就好了,可能就不會有這事了,是你把她逼到絕路上去的。”
“胡說,是她覺得沒臉見人,才走這條路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樹紅問父親:“我媽回來跟您說了些什麼?”
“能說什麼?還是那一套,她是被冤枉的,這怎麼可能?唐警官跟她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冤枉她?”
“怎麼能叫無冤無仇的?他就是強奸犯。”
“他是不是強奸犯,不是你我說了算的。”
樹傑接著問:“你當時是不是提出來要跟她離婚?”
“我要是不跟她離婚,彆人還以為我們家開飯店就靠這個賺錢呢!”
彩雲將手中的飯碗朝桌上使勁一砸:“混賬,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有翠人都沒了,你能不能有點同情心?”
玉強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將筷子朝桌上一摔:“我怎麼了?憑什麼都衝我來?你們誰知道我心中的痛苦?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有人在背後指著我的脊梁骨,罵我是大王八,要不是為了兩個孩子,我早就跟她離了。”說完就離開了。
樹紅趕緊追過去:“爸,您彆生氣,我們隻是想了解一下情況,沒有彆的意思。”
“你爸我不傻,還聽不出來?”玉強還是離開了。
“樹紅,快回來,彆管他。”彩雲把孫女喊回來了。
晚飯後,樹傑見大姑和姑夫都回去了,便問奶奶:“我媽在遺書上說,我爸很快就要結婚了,這是怎麼回事?”
樹紅也跟著問:“就是,我爸要跟誰結婚?”
彩雲道:“這可能是你媽誤會了,實際上沒有這回事。”
樹傑道:“無風不起浪,我媽不可能無緣無故跟我們說這個,奶奶,我們都已長大成人了,不管發生了什麼情況,您千萬不要瞞著我們。”
彩雲猶豫了一下,然後跟他說:“前不久,你媽去縣城找我,說她發現小梅和你爸兩人睡在一起,還說剛子也看見了,要我給她做主,我回來後,包括剛子在內,都說沒這回事,我也覺得你爸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來,但你媽一口咬定,她抓了現行,還當場被你爸打了一頓。”
“您是不是覺得我媽是在撒謊嗎?”
“我懷疑你媽會不會把做夢當真了?”
玉軍道:“好了,彆想那麼多了,我們趕緊準備麻個申訴和控告的材料吧。”
彩雲跟玉軍說:“你們幾個先商議一下怎麼寫,我看你哥去哪了。”
玉軍道:“我哥心裡肯定也難受,您不該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罵他。”
“我是被他氣的。”
彩雲見玉強在門前樹下抽煙,便過去問他:“有翠的事,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玉強道:“我覺得這種事越描越黑,應該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慢慢就過去了,如果上告,就會弄得滿城風雨,我們就更沒法做人了。”
“你不覺得有翠死得冤嗎?我們應該為她報仇,還她清白。”
“我是覺得遺書上說的一些事不可信,誰不知道,鎮上和縣裡許多歌廳、發廊的小姐都是三大頭招來的,他身邊儘是一些年輕漂亮的小姑娘,根本就不缺女人,有翠都四十多了,他怎麼會乾這種事呢?說出去讓人難以相信。”
“你也知道,有翠和三大頭關係不錯,如果沒有這事,她不可能栽贓與他,再說,三大頭確實打過她的主意,可能沒得逞,他這種人,越是沒得逞,越想得到她。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為了報複你,總之,這事肯定跟他有關係。”
“即使這樣,人已不在了,一切都過去了,我們手裡也沒什麼證據,上告的結果很可能告不倒他,反而臭了我們自己,得不償失。”
“做人不能太自私,有翠的事決不能就這樣不了了之,必須上告,還她清白,讓她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