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霞得知這個調整後,一下子就想到了小梅,覺得是她在搗鬼,便不顧父親的阻攔,當即找到彩雲:“為什麼不讓我當出納?我犯什麼錯誤了?”
彩雲笑了笑:“你沒犯錯誤,隻是你的性格確實不適合做這個工作,餌料加工這個環節很重要,特彆是消毒工作,如果處理不好,很容易引發傳染病,這是非常可怕的,我想讓你集中精力抓好這項工作,你明白嗎?”
“不讓我當出納是不是強哥的意思?”
“這事跟他沒關係。”
“那就好。”
玉霞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聽彩雲這麼一說,馬上氣就消了,麵帶笑容回去了。
小梅對這次調整也感到很生氣,覺得這是未來的婆婆在刁難她,但雲鳳不這麼看,她對小梅說:“這是好事,你應該感到高興才對。”
小梅不解地問:“好事?好在哪裡?”
“你想想,小董是會計,樹傑是出納,樹傑負責餌料過秤,小董負責登記,這種安排說明了什麼?”
小梅望著母親,不解地問道:“說明了什麼?”
“說明彩雲看上了小董,想讓她成為樹傑的女朋友。”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一個二十多歲的大姑娘,放棄大城市的工作來到農村當會計,你覺得正常嗎?特彆是有翠出事後,孤男寡女住在一起,兩人能沒想法?”
“您想到哪去了?小董比樹傑還小,怎麼可能呢?”
“主要是這姑娘長得太俊了,特彆是她的眼睛,要想勾引男人很容易。”
“您彆把人都看得那麼壞,她主要是和慶鳳過得好,是慶鳳硬把他拉過來的。”
“這個已經不重要了,現在你們的婚事最大的障礙是彩雲,你要想辦法取得她的歡心,隻要她同意,你就成功了,我們全家都會跟著你享福。”
“我知道。”
玉霞是個急性子,當天晚上就和樹傑辦了工作交接,並把剛子說出來的事全都告訴了他。
樹傑聽了,半天沒啃聲,玉霞見他緊閉的嘴唇抽動了幾下,兩個拳頭攥得越來越緊,眼神中透著一股子寒氣,眉毛似乎也豎起來了,她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連忙問:“樹傑,你怎麼了?”
“我現在終於明白了,母親遺書中提到的父親很快就要結婚是怎麼回事了,你這個騷貨,我饒不了你!”
玉霞樂了,心想,張小梅啊,張小梅,我看你還神氣不?
晚上,樹傑和奶奶睡一張床,她問奶奶:“我媽的案子有消息了嗎?”
彩雲道:“沒有,上次我去問過,公安局和法院都說沒這麼快,讓回家等著。”
“我爸和小梅是不是早就在一起了?”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我爸要是和小梅結婚,您會同意嗎?”
彩雲反問道:“你同意嗎?”
“他要是和小梅結婚,我就和他斷絕關係!”
“他們倆曾經都是初戀,有一定的感情基礎,兩人好我管不了,至於結婚,那是不可能的!”
“我們家沒有租小梅家的土地,為什麼要讓她和她兒子在我們這裡工作?”
“這主要是看在你爸的麵子上,我們的甲魚養殖你爸功不可沒,他這一路走來也不容易,我們應該對他多一點理解和寬容。”
翌日,樹傑就到孵化室,協助父親工作。
他問父親:“爸,我媽在遺書中說,您很快就要結婚了,那個女的是誰啊?”
玉強道:“你問這個乾什麼?”
“我是您兒子,有權利知道。”
“你媽的話你也信?”
“我媽跟我奶奶反映您和小梅的事是不是真的?”
“這是造謠,沒有的事。”
“您說我是應該信我媽的還是應該信您的?”
“這還用問嗎?”
“您作為一個丈夫,一個父親,說話應該摸著良心。”
“混賬!你怎麼說話的?”
“我說的不對嗎?”
“我警告你,以後再敢胡說八道,小心我抽你!”
玉強既感到憤怒,也感到心虛,不想在兒子麵前再談論小梅的事,所以,隻好離開了孵化室。
正在村委會開會的玉蘭,收到縣公安局寄給樹傑的一封掛號信,她拆開一看,是不予立案通知書,公安局認定控告書指控的強奸事實不存在,決定不予立案。
玉蘭看後,並沒有感到奇怪,她就知道會是這樣。
就在這時,三大頭的小汽車停在了西曬場,從車上走下一個滿頭白發的男子,她一眼就認出,這是王紅兵,便不由自主地前去和他打招呼:“您好!回來了?”
王紅兵見玉蘭滿麵笑容地向他問好,心裡感到熱乎乎的:“玉蘭,這麼長時間沒見,你還是這麼年輕、漂亮!”
富貴和其他村委會成員也出來和他打招呼,他隻是跟大家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玉蘭回家後,把那封信交給樹傑:“公安局來信了。”樹傑看後,哼了一聲:“還真是這樣。”
彩雲問樹傑:“下一步準備怎麼辦?”
“我想找陳律師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