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樹傑和李倩就在家裡舉辦了一個簡單婚禮,李倩父母和弟弟、妹妹都前來為他們祝福,李倩感到很高興。
李倩當晚就搬進新房,和樹傑住到一起。
新房就是樹傑原來住的房間,床上用品全部換成新的,還買了梳妝台、大衣櫃、寫字台等。
新婚之夜,兩人都很興奮,晚上兩人都喝了不少酒。晚飯後就回到房間,床上的大紅床單、大紅枕巾,還有到處貼著的大紅喜字,在燈光映照下,顯得新娘子格外迷人。樹傑看著看著,就覺得心跳在加快,熱血在沸騰,猛地一下將李倩摟在懷裡……
沒多久,樹傑不知道是太激動,還是酒勁上來了,就覺得嗓子眼好像要冒火似的,他起來找水喝,這時才發現暖水瓶沒拿上來。
當他開門準備去樓下時,正靠在門外偷聽的董亮一頭栽進來,樹傑知道他晚上喝得有點多,什麼也沒說,就趕緊將他往外推,董亮一閃身,順勢將樹傑推到門外,隨即將門關上了。
樹傑隻穿了一個短褲,身上沒帶鑰匙,他想到一絲不掛的李倩正躺在床上,這可急壞了他。但又不想驚動樓下人,隻好一邊敲門一邊壓低嗓子呼喊:“董亮,快出來,你聽見了沒有?你再不出來我就報警了!”樹傑見敲不開門,隻好到樓下取鑰匙。
李倩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直至董亮衝上來時,她才完全清醒過來,可為時已晚……
無論李倩怎麼反抗、掙紮都無濟於事,迫不得已之下,她選擇了冷靜和沉默,就像木頭人似的任他折騰,沒一會,他就停下來問她:“你怎麼了?”
李倩強壓恐懼,冷聲道:“你現在離開,我可以當什麼都沒發生。樓下全是人,隻要我喊一聲,你就是強奸罪——肯定被判刑,是趕緊離開還是繼續,你自己選!”
董亮僵在原地,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卻仍不甘心:“那你……親我一下,我就走。”
為了讓他儘快離開,李倩閉眼咬住牙,隻好照辦。董亮這才起身,匆匆離開。
樹傑取來鑰匙,打開門後,隻見李倩已穿上衣服坐在床上,卻沒見董亮,他吃驚地問:“他什麼時候走的?”
李倩道:“剛走沒一會。”
“他對你乾了什麼?”
“他進來時見我裹著床單,就想靠近我,嚇得我趕緊朝後躲,可他還朝我這裡來,我怎麼說他都不聽,後來我隻好嚇唬他,結果他害怕了,就乖乖地溜走了。”
“他沒動你?”
“我不是說了嗎?他被我嚇跑了。”李倩不敢多說,擔心說漏了嘴。
“你是怎麼嚇唬他的?”
李倩就把原話告訴了他。
“他要是動了你,我們就到派出所報案,讓他坐牢!”
“我不是說了嗎?他被我嚇住了,沒敢動我。”
樹傑接著又問:“我在外麵敲門、叫門,你聽見了嗎?”
“沒有,你為什麼不開門?”
“我身上沒帶鑰匙,是到樓下取的備用鑰匙。”
“我當時還感到奇怪,好像是你把他放進來似的。”
“我有病啊,你光著身子躺在床上,我把他放進來乾什麼?”
“那麼長時間,你知道我在裡麵有多害怕嗎?你為什麼不喊人上來堵住門,就說他強奸我,讓他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我可不想讓人說,新婚之夜我老婆被人強奸了,上一次的事已經讓我抬不起頭來,我隻盼望我的婚姻清清白白,不讓彆人說三道四。”
“理解,我也這麼想。”
樹傑雖嘴上這麼說,但他心裡還是咽不下這口氣,隨即來到董亮住處,指著董亮怒吼:“姓董的,我警告你,下次再敢這樣,我絕不饒你!”
“我乾什麼了?什麼也沒乾,不信你去問李倩!”
“你彆狡辯,她那樣,你強行闖進去,就該追究你法律責任!”
“我哪知道她沒穿衣服,見她這樣,我很快就出來了,我有什麼錯?”
聽他這麼一說,覺得他可能真的被李倩嚇住了,沒敢動她,於是,心裡感到平靜了一些。
董亮見樹傑離開時,臉上的怒氣已消,心裡,這些有知識的人更好騙,他隨便編了幾句,就讓他信了,心中不禁暗喜。
李倩見樹傑回來後,神情顯得比較輕鬆,便問他:“教訓了他一頓,是不是舒服了?”
“以後他要是再敢對你無禮,一定要告訴我!”
“那還用說,我相信他以後不敢了。”
“但願如此。按計劃,我們該去旅遊了,你想去哪?”
“孵化試驗正在進行,離開時間不能太長,我們就去上海和杭州,你看怎麼樣?”
“這是不是太委屈你了?”
“現在公司這麼忙,以後有的是時間。”
“你不愧是我的好老婆,也是公司的好員工,將來一定是一位好母親。”
“你這張嘴變化真大,在校時隻覺得你成績好、愛鑽研,沒發現你還有這一手。”
“這就是愛的力量!”
“你不是說在校時就喜歡我嗎?”
“那還有假?隻不過你那時你的注意力沒在我身上,那麼多人追你,你早就飄上天了。”
“瞎說,我的畢業論文還不是請你幫我完成的嗎?”
“你還記得這個?”
“那麼大的事能忘嗎?畢業時,我還特地請你吃了一頓飯,雖然隻是一碗麵條,但那時我的經濟能力就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