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晝剛好對上她這副賊兮兮的樣子,想笑。
而壽安伯夫婦,因為被車門擋住,看不清裡麵的“人”,也不敢貿然直視,還保持著原本姿勢。
福寧往外踏了兩小步,往門外探頭先瞧一眼。
兩顆腦袋畢恭畢敬地垂著。
是江伯伯和江伯母。
這這這是乾嘛?
她睜著大眼睛,聽著他們齊聲道——
“微臣/臣婦參見——”
恭敬的言語戛然而止,壽安伯夫婦此刻抬了頭,與福寧迷茫的視線交彙,他們震驚地止了聲。
“怎麼是……”壽安伯覺得尷尬極了,車內竟不是公主,“貓?”
還是伯夫人反應快些,“素聞王爺有隻心尖寵,今日竟帶來了,也是巧了,我家娥娥最喜歡貓。”
壽安伯打哈哈,“是啊,來,我來抱吧!”
隻是幾個瞬息的功夫,福寧就看見壽安伯夫婦臉色變了好幾次。
看著他們伸手要抱她,她往後退了一步。
江伯伯也是拜高踩低的人,她可認清了呢!
福寧飛快從兩人的中間穿過,甩著腿跳下馬車,從謝珩玉的麵前竄過,狂奔進伯府。
這可不是在王府的時候了,福寧對壽安伯府內的布局,熟悉的很呢。
連白晝都追不上她,“小祖宗你去哪——”
壽安伯立即表示:“王爺放心,微臣這便交代下去,不讓任何人傷到您的貓。”
謝珩玉倒不擔心,“拿些黃金誘她即可。”
跟在後頭的壽安伯一個踉蹌,又站穩跟上,若非攝政王的語氣正經,他都懷疑是在開玩笑了。
黃金誘貓?
攝政王的意思,肯定不是字麵這麼簡單。
壽安伯示意管家帶著王爺去宴席入座,自己則停留原地,告訴妻子,“王爺許是手頭不寬裕了,如今我們與王爺將成為姻親,也當表示表示。”
伯夫人慎重地問,“可是今兒府上這麼多人,這麼多雙眼睛盯著……”
“這不才要貓當幌子嗎,”壽安伯雙目閃過精明之色,單手捋直胡子,“待會找到貓,弄些黃金套她身上,再讓娥娥來,就說是娥娥找到了貓,貓找到了黃金,既叫娥娥在王爺麵前博了好感,又能讓王爺名正言順帶走黃金。”
伯夫人猶豫,“但是娥娥畢竟是姑娘家,是不是該矜持些,反正王爺心悅她。”
壽安伯堅持,“不,王爺想要什麼沒有,光靠一時的喜歡是不行的,切不可端著讓王爺沒了興趣。”
*
那廂,福寧照著記憶中的路線,跑到了江月嬌的院子。
她躲在屋外的草叢中、窗台下。
算起來,她好多日沒見過嬌嬌了。
這些天,因著家裡的事,還有變成貓的驚險奇遇、崔家退婚,簡直度日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