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珩玉剛想回答。
對方卻無視了他,直接開始對小福進行新一輪的“施暴”。
……
眾人目瞪口呆,不明白攝政王怎麼能眼睜睜看著愛寵受欺負的。
卻也不敢質疑。
福寧再拍打小福的背部三下,終於,小福的身體動了,從嘴裡吐出幾口水來。
看著小福的肚子開始起伏呼吸,她雙臂顫抖,鼻子一酸,激動道:“小福活了,小福活了。”
繃緊的神經放鬆下來,歡喜的同時,也想向眾人證明,她沒有害小福,可是觸及周圍輕蔑的目光後,她慢慢冷靜下來。
沒人會因為她救活小福而高興。
福寧仰起頭,看向離得最近、最不可忽視的那個人,聲音輕輕地重述,“小福活了。”
謝珩玉第一時間就看見了,隻是,此時他看的不是貓,而是她。
倘若一個人裝真心能裝得如此逼真,那定是城府極深。
“給我。”
他吐出的字自帶寒意,福寧並不意外,她站起身,雙手將虛弱的小福奉上,“得快些給她擦乾毛發,還要請大夫開藥。”
謝珩玉狠戾的眉眼瞥向她,“不用你說。”
福寧低頭,“是,王爺。”
謝珩玉再不看她,懷抱著貓,吩咐白晝將大夫請來伯府。
這時壽安伯終於趕到,從小廝口中了解了前因後果,大驚。
攝政王對愛寵有多在乎,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
愛寵差點死在伯府,說不準就會牽連伯府在攝政王心裡的地位,這對伯府來說,真是無妄之災啊!
壽安伯後怕極了,立馬保證:“請王爺放心,微臣一定查明真相,為您的愛寵抓到凶手!”
字裡行間,都表露出小福落水一定是被害,而不會是失足。
可他若是知道真正的凶手是他自己的女兒,該當如何?
趙福寧垂著眸,掃了掃周圍,倒是沒有江月嬌的身影。
江月嬌從始至終沒敢回到案發現場。
這一出落水,是在福寧的意料之外,周圍群眾的惡意過於明顯,她不想惹上禍事,正打算悄悄退場離開。
壽安伯一聲嗬斥,“你暗害王爺愛寵,還想逃跑?來人!”
所有人的視線如針一般,朝她射來。
伯府的兩個嬤嬤上來就要抓人,福寧想跑也跑不了,拉扯之間,手腕處的金鐲子露了出來。
她的雙手被人鉗製,想擋都擋不住,氣急地問:“江伯伯,你沒有證據證明我害了小福,憑什麼抓我?”
領著親衛離開的謝珩玉聽到動靜,沒有駐足,沒有回頭看,仿佛是默許壽安伯的行為。
壽安伯昂揚著頭,“那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沒有害小福呢?”
笑話!
“沒有證據證明,反而要我拿證據自證清白?”福寧不服。
天底下哪有這樣的事!
壽安伯秉著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福寧啊,你父親犯了錯,朝廷懲罰他,是公正的,你千不該萬不該生出歹毒心思,事已至此,我也沒法救你。”
“帶走!”他發號施令。
強壯的嬤嬤問,“帶去哪兒?”
帶去哪兒,這個問題,壽安伯還真沒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