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廂,江月嬌雙腿打顫,不願配合,白晝收到王爺的眼神明示,直接將人的手抬起。
“不,不要——”她驚叫,想抽回手。
白淨的手背上,剛上過藥的三道抓痕仍舊明顯,曝光在所有人的目光下,躲也躲不了。
“天呐,竟然是江二小姐,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那她剛才還為趙小姐求情,我還以為她們當真關係很好,原來是……”假惺惺啊。
傅青熹不敢相信地後退一步,張張嘴,說不出話來。
一道道惡意的言語,一束束要把人看穿的目光,江月嬌慌張地用袖子蓋住傷痕,眼裡閃著屈辱的淚花。
白晝可不是憐香惜玉的人,“看來,江二小姐就是凶手了。”
說著,用手中劍鞘將人推到謝珩玉麵前。
也就是趙福寧的麵前。
福寧仰著頭,難過地看著江月嬌,“嬌嬌,難道真的是你?小福那麼可愛,你怎麼忍心下手啊!”
裝無辜,誰不會。
哼。
福寧心裡冷哼,眼神純粹得很。
江月嬌低著頭,雙眸像是淬了毒,恨不得掐死趙福寧這個罪魁禍首。
“本王在這兒,”謝珩玉突然開口,“你在看誰。”
話語中的寒意直透骨髓。
福寧麵色凝重地拍拍旁邊的位置,“嬌嬌,你快跪這裡,向王爺狡辯——不,解釋清楚,這傷是怎麼出現的!”
“嗬。”一道冷笑自前方傳來。
謝珩玉氣笑了,“你也閉嘴。”
福寧立馬跪直,“好的。”
江月嬌緊絞衣袖,邊跪下邊道:“臣女在後院碰到一隻小貓,起先不知是王爺的愛寵,就想著抱一抱,它可能是怕生,將臣女抓傷後便跑了,臣女也不知道它怎麼會落水,請王爺明鑒,此事真的與臣女無關啊!”
壽安伯跟著喊,“王爺,小女定是因為害怕,所以才瞞著沒說,她絕不可能是害小福的人啊!”
若非要這麼說,倒也不是完全不合理。
福寧垂下眸,如果江月嬌沒有換掉沾了泥巴的衣裳,她尚能證明江月嬌去過湖邊,可江月嬌換了衣裳。
即使臟衣裳肯定還沒來得及處理。
可她要怎麼在不暴露自己的情況下,將這信息透露出來呢?
正想著,她聽見謝珩玉問——
“你要怎麼自證清白?”
“什麼……”江月嬌愣住。
壽安伯幫腔,“王爺,眼下也沒有充足的證據證明小女是凶手,這,這如何自證?”
這對話,有點熟悉。
謝珩玉又道:“一個手上有抓痕,一個救了小福,難道不讓前者自證,要讓後者自證?”
福寧不自覺地抬頭看他,雖然知道他是為了小福,但還是在內心驚訝了一下。
攝政王竟然不草菅人命了。
這一刻,他公正得像個會發光的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