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現在問題來了,這麼大的黃金該怎麼拿回去。
福寧趴在裡麵,四隻爪,勾住四根底部黃金。
然後腦袋一倒,硬生生睡著了。
睡得迷迷糊糊,昏昏沉沉,心越跳越快。
榻上的少女唇色發白,呼吸變得困難。
胸上沉甸甸的像被石頭壓著,她驟然驚醒,大吸一口氣,眼神往下一瞟——
黃金屋正壓在她的身上,從胸上壓到大腿的位置。
這得有多重啊,少說七八斤得有吧!
真是罪惡。
罪惡的福寧,不敢讓人發現黃金屋的存在,這玩意拿出去銷贓都很招眼,還是先藏起來,等過陣子吧。
她沒有跟之前一樣將黃金埋狗洞邊上,因為那得挖很大一個坑,也很顯眼。
想了想,還是藏東西藏進裝衣裳的箱子裡,再拿衣服掩蓋在其上。
但是手腕上的鐲子,得趁早拿下來,省得提心吊膽怕被人發現。
福寧打定主意,今天要去一趟照金樓,把手鐲取下來熔了賣了。
“小姐,您醒了嗎?”阿嬋在外道,“崔世子又來了。”
從前,阿嬋都是說“崔世子來了”,而今加了一個“又”字,體現出濃濃的嫌棄意味。
福寧藏好黃金屋,才許阿嬋進屋,“他來作甚?”
阿嬋嗔怒地猜測,“不知道,肯定是還想說服老爺夫人,讓小姐做妾,真過分,隻見過勸人從良的,哪還有求人做妾的!”
福寧得了黃金的忐忑散去,垂著眸換了件衣裳,“我去看看。”
阿嬋又道:“小姐不用擔心,老爺夫人絕不可能同意的,您不用過去,估計過不了多久,崔世子徹底耗儘老爺夫人的耐心,就會被趕出去了。”
此時,母親身邊的耿嬤嬤親自來了,站在門外,“小姐,老爺夫人請您去前院,商量要事。”
“什麼要事?”跟崔蘭亭有關的事,福寧想不出來還有什麼了,婚都已經退了。
她不可能做妾的,有什麼可商量的?
阿嬋過去開了門。
耿嬤嬤跨進屋內,看見正在銅鏡前梳發的少女,斟酌開口,“小姐,崔世子想聘您為平妻。”
“啪嗒。”梳子掉了。
福寧絲毫不覺得高興,“平妻又比妾室好到哪裡去,不過是看我不願意做妾,耿嬤嬤,難道爹娘讓我過去,是想問我的意見嗎?他們能同意?”
耿嬤嬤想了想家中現狀,苦澀道:“老爺夫人並未同意,隻是憂慮小姐的未來,問問小姐的意思。”
說到底,就是爹娘並不像抵觸崔家讓她做妾一樣,反對她做平妻。
否則,哪會問她的意思,直接就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