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乾啥去了……”
她話還沒有說完,就哽咽的再也發不出聲音,一旁的趙小梅連忙扶住了她。
“沒事兒,都是些皮外傷……”
張弓想推推自己的眼鏡,卻摸了個空,這才想起眼鏡早就碎掉了。
“嚇著你們了……”
王秋實看著這一幕,突然覺得手臂上的傷口有些隱隱作痛。
“嘶!”
剛走到門口的艾莎立刻馬上湊了過來。
先前艾莎就聽到村裡邊槍響,當時她就覺得那是王秋實開的槍,所以這才緊趕慢趕的跑來村口。
“你傷哪了?我看看!”
見艾莎有些緊張,王秋實立馬想躲。
“破了點皮,沒事!”
王秋實想躲,卻被艾莎一把拽住了胳膊。
隻見那棉襖袖子上撕開一道口子,底下是已經凝結了的血痕。
“這也叫劃破點皮?”
“不行,你得趕緊跟我回去上藥!”
艾莎的聲音一下子拔高了幾分,說什麼也要拉著他回去上藥。
張大元此時把獵槍靠在牆根,掏出自己腰裡邊卷好的旱煙來。
“要我說這倆倔驢倒是挺配的,一個比一個不要命!”
說著,他還向王秋實和張弓努了努嘴。
張弓聽見了,想要回嘴,結果這一下子扯到了臉上的傷,也變成了齜牙咧嘴的怪表情。
“你們倆難兄難弟吧!”
這時候趙小梅端著藥粉跑到莊央跟前。
“我……我來幫你上藥,張弓……”
此刻的莊央早已緩過勁來,她紅著眼睛接過藥粉。
趙小梅眨了眨眼,識趣的退到一旁。
“那我去燒熱水!”
“艾莎姐,秋實哥可就交給你包紮了!”
院子裡漸漸安靜了下來,隻剩下燭火在灶堂裡劈裡啪啦的作響。
“那狼群,明天還會不會來啊?”
張弓突然開口,看向一旁的張大元和王秋實。
“這也誰也說不好,往年冬天裡也有狼下山,但是沒有這次這麼凶!”
“那我們得想個辦法呀!”
張弓沉思著,下意識的又去推眼鏡,手指碰到了自己的鼻梁,才反應過來。
莊央正小心翼翼的給他臉上的傷口上藥,手指微微的發抖。
“張弓,你彆亂動!”
王秋實看著張工那副沒了,眼睛眯著眼的樣子,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你這近視眼沒了,眼睛跟瞎子似的!”
“明天咱去鎮上,先給你配副新眼鏡!”
“你們都這樣了,明天還去鎮上?”
艾莎說著,手上用力係緊了布條,疼得王秋實倒吸了一口冷氣。
“輕傷不下火線,再說了,鹿場那些材料可耽誤不得了!”
王秋實咧嘴一笑,一旁的張大元彈飛了煙頭,笑嗬嗬的開口,
“還真是有意思,白天還吵得臉紅,脖子粗的,這會好的跟一個人似的!”
“行啦,都彆在這杵著了,該包紮的包紮,該休息的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