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多人說那是因為樹木上的油脂……但那本身就是樹木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當然維娜其實知道,這個“密度”的描述也不算是太恰當,她大概確信即便是想辦法把棉花弄到和鋼鐵同樣的密度,因為材質的不同,兩者的“支配”術式也絕對不能共通。所以這應該是更加緊密的涉及到分子領域的事情。
她現在是不可能研究到那種程度的。
所以現在隻能暫時用“堅固程度”來進行描述,由此,她得出一個結論,當下自己掌握的塑型魔法,父親改變的那一小部分術式,是不是就是對不同密度木材的一種改變?
她稍微選購了一些不同類型的樹木,進行了研究,驗證了自己的結論。
她於是有了一些想法。
父親對塑型魔法的改動,大概就是,一棵樹木上的一小段枝丫,是極為小幅度的變化,不太會影響到樹木整體。那麼維娜覺得,沿著父親在這個術式上的變化,就可以不斷改變這個術式對“密度”變化的影響。
局限於她的魔力水平,她每天能夠釋放塑型魔法的時間有限,實驗無法快速的推進,一個月能夠得到這樣的結果已經是不錯了——在這個過程中,她的魔法有了大幅度的提升。
她顯然比她的父親更加有魔法的天賦,因為她現在已經能夠把一塊文具盒大小的木頭變成一個簡單的雕塑,譬如說變成圓柱,變成正方體……雖然按照她父親的說法是,這樣子還差得遠,一點都不夠精細,但是維娜看的出來,對於自己的父親而言,這是很讓他滿意的結果。
不過父親大概不知道,她不隻是能夠對眼前的這塊木頭做這種事情,她還能夠對其他的木頭進行形狀的改變。
但那就不太需要告訴自己父親了。
“說起來,維娜。”母親突然之間找到了維娜,“最近的營業額是不是有些不對勁?”
維娜倒是有些詫異:“母親您還在注意這些東西啊?”
“那當然,我總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你來辦吧?彆看我這樣,以前可是我在管賬。”
看著自己的丈夫也看過來,她有些憂心的問維娜:“是不是店鋪出了問題?”
維娜搖頭,她隻是說:“我已經專門了解過情況,領主大人提高了農稅和商稅。我們交的稅本來就高了一截。”
“農稅和商稅一起漲?!”
維娜有些無奈的看著自家父母:“你們不知道嗎?雖然店鋪現在這類事情是我在管,我以為你們多少應該知道這個情況,老媽你那些朋友們沒說嗎?”
至於自己的父親,他專注於木雕,維娜倒是覺得他不知道是正常的。
“那這……如果以後還要繼續漲的話……”
“包漲的。”
維娜突然就說出了這樣的事情:“之後肯定還要繼續漲的。”
“為什麼?”
“如果領主大人隻是要錢,他就不會農稅商稅一起漲,畢竟農稅都是交糧食——兩個一起漲,明顯是在囤錢和囤糧。如果我估計得不錯,恐怕要打仗了。或者說,領主大人準備打仗了。”
“打仗!”
在這個名為克羅諾的小鎮上,打仗是一個很久遠的詞彙,這個小鎮上的人上一次設計到戰爭,都還是維娜爺爺在世的年代。過去了幾十年,竟然再一次要發生戰爭了。
“這不是很正常嗎?上一次戰爭的時候爸爸都還沒出生,這都過去三十多年了,會打仗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和平畢竟總是短暫的。”
十來歲的女兒說出這樣子的話語誠然讓人震驚,但她父母都知道這孩子沒事兒就在看書,甚至還看那些關於曆史的書籍,說出這樣子的話倒也不讓人意外。
“那,如果真的打仗,我們……”
維娜其實沒有那麼淡定,她也挺害怕的。
“該怎麼樣怎麼樣,我們還能夠怎麼辦呢?總不能現在直接把東西全賣了跑路吧?又往哪裡跑?”
聽到維娜的話,她父母頓時一愣,發現維娜好像還真的說得沒錯。
畢竟維娜隻是說“恐怕要打仗了”。又不是真的打起來了,不說這個推測對不對,那要是真的打起來了,跑嗎?能跑嗎?跑到哪裡去?
維娜攤開手:“隻能等著了。”
這昔日祥和的小鎮店鋪中,似乎蒙上了一層小小的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