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特蕾婭在維娜這裡住了下來,但是剛住了兩天。
她就找到了維娜,說:“你是不是在教你弟子魔法?”
這話就說的莫名其妙了,維娜有些疑惑的看著她:“當然,你以為我一個魔女教導弟子,還教導彆的什麼東西嗎?”
“你在浪費他的天賦。”
維娜一聽,一下子就不開心了,臉一黑:“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浪費我的天賦,我弟子天資聰穎,將來必定是一個人才,你說浪費天賦是什麼意思,莫不是你覺得我的魔法水平不行?”
雖然打不過維娜,但哥特蕾婭還是很認真的說:“你弟子在魔法上的天賦很差,他和我聊天的時候我問了他,那個塑型魔法他學了不少時間吧?”
“這又怎麼樣?難道他沒學會嗎?”
看維娜頗為不快的臉色,哥特蕾婭直接說:“我的意思是,他的才能在劍術上,或者不隻是劍術——總而言之,維紮德的才能在近身戰,肉搏戰。而不是在魔法身上。”
“你憑什麼這麼說?”
“我教了他一套最初級的劍術,他隻看了兩遍就會了。雖然還有很多不熟練的地方,但他毫無疑問是一個戰鬥的天才,讓他學習魔法就是浪費他的天賦……我的意思是,他既然在魔法上沒有什麼天賦,不如你把他給我,我保證,可以讓他成為下一個劍聖。”
維娜瞪大了眼睛,她仿佛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好你個哥特蕾婭!我好心救你!你居然想要搶走我的弟子!我告訴你!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我決不允許有這樣子的事情發生!弟子是我辛辛苦苦養大的!”
“既然如此,那你不是更應該為了你弟子的才能著想?不想讓他離開你,就要耽誤他的天賦嗎?”
“這……”
維娜竟然一時間沒辦法反駁,她之前不是說沒有想過弟子可能有這方麵的天賦——畢竟弟子生來肌肉發達,怎麼想也是戰士那個流派的人。但是維娜也沒說不讓維紮德當戰士啊。
反正她在,和維紮德可以擁有永恒的生命,慢慢來就行了嘛,肌肉法師也不是不行,她不覺得裡麵有什麼問題。
但她也知道,這時候哥特蕾婭的話語是出於好心。
“我這兩天想了很多,魔女。”哥特蕾婭的表情突然變得沉重,“既然當初的預言是魔王的陷阱,那我們就遠遠地小看了魔王,他不隻是一個人就可以擊潰一場戰爭的絕對強者,還是一個擁有深遠智慧的謀劃者——這樣的魔王,到底想要圖謀什麼,誰都說不清楚……我知道你想著你和你弟子躲在這裡,與世無爭,魔王支配世界又如何……但你應該很清楚,這不過是一種幻想。”
“覆巢之下無完卵……魔王不可能坐視你這樣一個存在。尤其是,你的弟子是人魔混血。”
維娜的眼神在那個瞬間變得非常危險。
“不用那麼看著我,我做了這麼多年的實驗,雖然不是我親自操刀,但我還是能夠看出來一些東西的,儘管你給他做了遮掩。就像是我之前說過的那樣,人魔混血都是可以被魔王操縱的,你無法置身於世外。”
哥特蕾婭隨後說:“你如果真的是為了你的弟子好,就應該讓他學習劍術。他至少應該擁有保護自己的能力,至於魔族血脈的事情,我不知道你是否有辦法解決。但我幫不了你,研究的魔法師們都死了。”
那個倒是無所謂的事情。
但,或許哥特蕾婭說得對。
維娜盯著哥特蕾婭看。
“怎麼了?”
“盯……”
她的眼神讓哥特蕾婭頭皮發麻。
“到底怎麼了?”
“……嗯,哥特蕾婭,不管怎麼說,我對你也算是有救命之恩吧?”
哥特蕾婭愣了一下:“對。”
“我也不是說一定要你給我回報……但是,雖然我不怎麼出門,知恩圖報應該是這個世界上的真理之一吧?”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明明是要打算報恩,卻要讓自己的恩人放棄自己的弟子嗎?”維娜語重心長的看著哥特蕾婭,“你做下的錯事實在是太多了,為什麼不把自己的傳承留下,教導我的維紮德呢?一定要讓維紮德成為你的弟子?這不是報恩應該有的行為吧?”
哥特蕾婭回過神來,她終於知道維娜是什麼意思了,即便是本來心情沉重,她也覺得有些哭笑不得:“我最開始就是這個意思……難道成為我的弟子,就不是你的弟子了嗎?魔女啊,你是不是過於心胸狹隘了?我不會帶走他,就像是你說得那樣,我應該隱藏在暗處,進行一些調查,如果帶著維紮德,我怎麼進行調查?況且,學了我的劍術,即便是不把我當做是老師,也有師徒之實。你也否決不了。”
“啊!”
維娜臉紅了。
她很少和人溝通,沒想到一上來就誤解了哥特蕾婭的話,她簡直想要立刻逃走,但為了維紮德,她還是忍著臉上的羞澀:“原,原來如此,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沒事了,維紮德的劍術修行就拜托你了。”
說完她就快步離開:“我去一趟森林,準備一個練習的場地!”
生怕哥特蕾婭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