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寧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狠厲,聲音冷冽如冰:“我最恨之人便是賢妃,你有什麼好辦法除掉她?”
韓逸之聞言,身體微微一震,隨即目光堅定起來。
他咬了咬牙,狠聲道:“臣願意去殺了她!”
說著,他緊握雙拳:“上一世臣母就是因她而死,臣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陸景寧輕歎一聲,燭光搖曳,映照出她臉上淡淡的憂慮與深沉的算計。
“以你一人之力,不過是以卵擊石,白白搭上性命。你母親怎麼辦?她誰來照顧?”
韓逸之伏地不起,眼中滿是決絕與無助,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求小主指點迷津,臣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陸景寧目光如炬,手指輕輕敲打著桌子:“我們要智取,而非硬碰硬,外麵就有賢妃的人監視我們,你隻需要讓她們發現你,故意聽她的,到時候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是,臣萬事聽小主的”
陸景寧滿意的點了點頭,眸中帶著算計:“你下去吧,有什麼事,偷偷傳信給我,不要賢妃發現你已倒戈”
“是,臣告退”韓逸之起身行禮後,步伐中帶著堅定,小心退出承乾宮。
陸景寧待她走後,召來夏兒告訴她:“明日清晨拜見完皇後娘娘,你親自去送東西給賢妃,告訴她我最近與侍衛往來甚密,引她對我下手,到時我自有辦法保你”
“是,奴婢遵命”
韓逸之從承乾宮的牆頭翻出去後,他刻意放緩腳步,假裝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眼角餘光卻敏銳地捕捉到一抹細微的動靜。
不遠處,一名小宮女半掩身形,目光閃爍不定,正偷偷向他這邊張望。
韓逸之心頭一凜,麵上卻不動聲色,繼續緩步前行,仿佛全然未覺。
待行至拐角處,他微微側頭,用餘光確認那小宮女已悄悄離開,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賢妃這次我要你血債血償”
小宮女匆匆穿過曲折的宮道,回到鐘粹宮。
殿內燭光溫暖而昏黃,賢妃斜倚在軟榻上,手中拿著已經凋落的花,眼神陰鷙:“可打探到了什麼?”
小宮女一進門便跪倒在地,氣息未定:“娘娘,奴婢打探到了!奴婢看見一名侍衛從承乾宮的牆頭翻出來,實在是可疑”
賢妃聞言,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將手中的花丟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哦?你可看準了是從承乾宮出來的”
小宮女跪在地上,連連點頭,語氣中帶著幾分確信:“奴婢看得清清楚楚,確實是從承乾宮翻出來的侍衛,絕不會錯。”
李嬤嬤在一旁,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雙手輕輕拍打著,恭賀道:“娘娘這下終於可以除了陸景寧那個賤人了!”
“做的不錯,起來吧”賢妃聞言,臉上綻放出得意的笑容,她輕輕抬手,示意小宮女起身。
“是,多謝娘娘”小宮女戰戰兢兢地站起身,退到一旁。
賢妃的目光落在地上的落花上,語氣中帶著幾分狠厲:“陸景寧,這次我看你怎麼逃!”
說著,她起身,腳踩在落花上碾了碾,發出細微的聲音:“皇上若是知道一定不會放過陸景寧,李嬤嬤明天想辦法把那個婢女叫過來,問清楚”
李嬤嬤弓著身子,滿臉堆笑,保證道:“請娘娘放心,老奴定會辦得妥妥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