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未遲跑回樓上,找到周建勳,扶著膝蓋氣喘籲籲道:“周隊長!我,我知道那個凶手應該是在附近有個地下室,而且已經弄清楚了地址。”
“什麼?”
周建勳穿過客廳內的警察,走到門口,驚疑地看著阮未遲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的樣子。
再次確認,“你說的是真的?”
“你怎麼知道的?”
阮未遲在跑上來的時候就為自己想好了托辭。她連忙解釋,“我剛在樓下遇到了附近的小孩,他們說在一棟建築附近曾經見過吳成。而且那建築隻是個廠房,並且沒有能待人的地方,所以我懷疑應該是地下室。”
周建勳先分析了一下地下室的這個可能。“你說的那個小孩呢?”
阮未遲眨眨眼,“他跑走了,說害怕警察。”
怕周建勳不信,連忙又說,“不過走之前他把地址告訴我了,我可以帶你們去找。”
周建勳聽著她看似沒太大問題的解釋中,卻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似的。這感覺就和之前在審訊室審訊阮未遲時一樣,讓人覺得她似乎在隱瞞著什麼。
不過現在他隻能暫時壓下心中的疑慮,先儘快抓捕凶手再說。
“那你帶路,我們跟著你。”
下樓的時候,阮未遲還不忘抱起那隻布偶貓。
這動作自然引起了周建勳的注意。
阮未遲管不了那麼多了,一邊小聲和懷中的布偶問路,一邊‘蹭蹭’往前走。
“走到前麵左拐是嗎?”
‘對。’
“前麵那個路口往左還是往右啊?”
‘右邊,是右邊。’
……
大概走了十分鐘左右,布偶突然說:“就在前麵了。”
“快到了。”
阮未遲心下一喜,回頭告訴給警察們,接著不由得咬牙更加快速度。
她感覺這副身體實在是太弱了。
剛剛隻是跑上樓就大喘氣個不停,現在更是感覺腳腕發酸,下半身輕飄飄的,一看就是長時間缺乏鍛煉。
不過也不能怪原主,畢竟是當了十幾年出門都有車接車送,每天運動步數不超過二百的千金小姐,就連出門上街也是坐在商場等著各個品牌把衣服擺在眼前看,身體素質好都怪了。
想到自家係統的名字和日常發布任務的尿性,阮未遲心中暗自堅定等回去之後她要製定個鍛煉計劃。
腦子裡亂七八糟地想了很多,很快就跑到了布偶貓說的地點。
看著眼前十分狹窄又隱蔽的地下室入口,周建勳在和阮未遲確認過眼神後,便開始用手勢示意眾人準備闖入作戰。
……
吳成見女人有話要說,貼心地想要將塞在她嘴裡的毛巾拿下來。但手伸在半空的時候卻停了,意有所指道:“你不會是打算呼救吧?”
雖然他找的這地方很偏僻,但保不準附近會有貪玩的孩童聽到。
他不容許自己的計劃有一丁點的失敗。
女人連忙搖頭。
“那最好。”吳成將刀緩緩舉了起來,“你知道的,我並不想傷害你……”
臉上原本留下的淚痕都還沒有乾,經此一嚇,更是像開了閥門的水龍頭似的,一邊哭一邊渾身顫抖。
那種刀貼在身上的涼意,仿佛能深入皮膚似的,恐懼感在此刻達到了頂點。
當口中的東西一消失,她能開口說話後,第一件做的事就是和吳成求情。
“吳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放過我好不好,不要殺我,求求你不要殺我……”
早知道他這樣變態,當初自己說什麼都不會和他有任何關係。
“你確實是錯了。但你做錯的事情是和我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