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薇意看到他沒在睡,就端過自己在研究所空間新鮮出爐的傷藥。
陸沉舟轉頭看到她,手裡的東西:“你給我換藥?”
許薇意眼睛一瞪:“怎麼,你不相信我?”
陸沉舟馬上解釋,“不是,隻是我的藥一直都是軍醫還的。”
許薇意已經來到床邊,把托盤放在手邊的床頭櫃上,一把掀開他身子的被子。
“我說了藥幫你治腿的,從現在開始你的腿上我來負責。”
說著她伸出手,去卷他的褲腳。
大概也是為了換藥方便,陸沉舟身上的褲子是那種寬大的,比較容易卷上去。
但這不包括許薇意,沒乾過這類活的她,動作小心翼翼,吃力又笨拙地終於卷起褲腳。
“下次還是換個短褲吧,眼看天越來越熱,你地上還是要透透氣的,也好換藥。”
她說著,還抹了下額頭的汗,好像給累壞了。
完事後她就開始擺弄托盤裡叮鈴咣鐺的鑷子,酒精,消毒水,傷藥。
陸沉舟看著,看著,說話了:“你給我換藥不帶上手套也最起碼洗個手吧?”
他可看見了,她剛剛在擦汗,汗水上可都是細菌。
許薇意動作一頓,沒好氣的道:“彆瞎矯情,我這不是拿著鑷子呢!”
說完就把沾了酒精的棉球按到他腿上。
嗯,一點都不疼。
垂眸一看,她認真地在給傷口周圍消毒。
難怪不疼。
接著,他看到她換下被汙漬染臟的棉球,換上一顆白白淨淨,沾滿消毒水的棉球,按到了傷口上。
唔~
這下疼了,很疼很疼的那種,還隻能咬著牙,一聲不吭的那種。
此時,許薇意聲音傳來,“疼是好事,說明你的感官神經還沒遭到破壞,要是連疼都不疼了,那才是糟糕了。”
陸沉舟自然是知道這個道理的,但是,這個時候他真沒心思聽她說這個。
他疼得汗都出來了。
好不容易,等她消毒完畢,晾一晾傷口。
陸沉舟的疼痛也減輕了好多,他抬眸看她,“你這個消毒水不是軍醫給的?為什麼那麼疼?”
在疼的第一下,他就察覺了這次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不同。
許薇意還挺意外的,“你竟然知道這消毒水不是軍醫的?”
陸沉舟無語,隻是一味用看白癡的眼神看她。
許薇意,“這消毒水確實和軍醫給你用的不同,不僅這個,還有這些都不是軍醫給我的。但我保證,這些,不軍醫的好用。”
她指著床頭櫃上一托盤的東西,開始拿起傷藥,直接王他傷口上撒。
嗯?
又是一聲悶哼,這太痛了,比剛才的那個還有疼。
“你這,謀殺,親夫,呢?”
他聲音兩個字兩個字地往外蹦,可見到底有多疼。
但許薇意卻笑了,“沒錯,誰叫你要和我離婚的,乾脆疼死你算了。”
說著,她還報複地加重了下力道。
但陸沉舟沒有給出意料之中的悶哼,隻是牙都快咬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