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承放下刀叉,目光沉沉地看向自己的父親,眉眼間滿是隱忍,“您怎麼能這麼跟媽說話。”
就這?
連自己親媽都護不住,難怪在天盛沒有話語權。
雲旌豎起大拇指:“6啊,真當女人生孩子跟你站著撒尿一樣簡單呢。”
此話一出,所有人呼吸停滯,數道目光齊刷刷看向她,或震驚,或難以置信。
閻父額角青筋隱隱跳動,沉著音兒道:“雲家沒教過你規矩嗎?”
“不好意思,雲家確實沒教過我吃軟飯還能這麼理直氣壯地規矩,”
雲旌掩嘴,嗤笑起來,“靠女人發家,從女人的胯下生出,卻把‘女人產子,九死一生’說成是屁大點事,閻家的家風可真是好啊。”
閻父臉色驟變,舉起骨瓷盤就朝她砸了過去!
“爸!”
閻承想要製止,但已經來不及了,盤子帶著褐色的醬汁直直飛向雲旌的臉。
雲旌沒有躲閃,淡定抬手,利用鐲子中男鬼的怨氣格擋,骨瓷盤瞬間粉碎,黏膩的醬汁濺到了她的手腕和袖口上。
她嘖了聲,慢條斯理地拿起餐布擦乾淨。
“先生您看看,這丫頭也太不像話了,早上不光對少爺動了手,現在居然還敢頂撞您,您和少爺這麼金貴的人,她算什麼東西!”
吳媽趁機拱火,遞上皮鞭,退到後麵做出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
“今天我就讓你知道知道閻家的規矩!”
閻父紅著眼,繞過餐桌,揮舞著皮鞭朝雲旌抽來。
餐廳裡所有人都倒吸口氣!
先生平時私底下打打太太就算了,誰也沒想到他竟會對新婚兒媳動手。
“爸!住手!”
閻承身體前傾,下意識護住雲旌。
啪!
鞭子從雲旌臉頰略過,耳邊一記炸響。
“彆影響我發揮,”
雲旌把他扒拉到旁邊,“看我怎麼把你這超雄老爹揍得服服帖帖!”
見沒打中,閻父更是暴怒,手腕一抖,鞭子再次向她掃來!
“老登!”
雲旌眼中寒光閃現,她不退反進,側身上前猛地抓住靠近鞭子的手柄前端。
“你給我撒手!”閻父怒吼,瘋狂往回奪鞭。
雲旌底盤很穩,拽著鞭柄跳躍翻身,將鞭子死死纏到閻父脖子上。
“你們閻家的規矩算個屁!”
她手下稍稍用力,閻父登時呼吸不暢,臉色漲紅,兩隻手死命的扒著脖子上的皮鞭,不過片刻,他便麵容發紫,逐漸匍匐在地。
“佑信!”
閻母看到丈夫吃虧了,立刻慌張地撲上來,“雲婷!你這個潑婦!你竟敢……竟敢打你公公!反了天了!阿承!你看看!你看看她做的好事!報警!趕緊報警!”
誰是雲婷?
雲旌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替嫁嘛,差點忘了!
躲在後麵的吳媽顫顫巍巍地拿起對講機,還沒等叫保鏢,就被雲旌一腳踹飛,對講機掉在地上摔個稀碎。
“我不敢了……我不敢了……”吳媽嚇得抱頭,瑟瑟發抖。
雲旌麵露嫌惡。
轉頭看向閻母那副顛倒是非、不識人心的嘴臉,又覺得好笑:“我的老婆婆,你可省省吧,是你的親親超雄老公先動的手,我這最多算是正當防衛。”
說著,她一把薅起閻父頭發,迫使他把臉抬高。
“我是真想不通,不過就是個隻會對女人動手的軟飯男,你怎麼就那麼眼瞎心盲地把他當個寶呢?”
閻母被懟得渾身發抖,手指著雲旌一句話也反駁不出。
突然,雲旌眼眸微眯,指尖過電般傳來麻酥酥的感覺,這是……靈渡師伴侶的氣息!?
上一代靈渡師結婚了?還烙印了??
男鬼是靈渡師魂魄,閻母是靈渡師肉身,閻父是靈渡師伴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