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是學醫的,在現代也遵紀守法,但這不代表蕭遙就會逆來順受地忍受。
她的性格從來就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既然羅鵬飛想公報私仇,那她也勢必以牙還牙!
一上午,流放的隊伍在解差官的鞭子逼迫下才走出了十多裡路,可就這短短的路程,已經是這些平日養尊處優的婦人,孩童的極限了。
蕭遙的嫂子們不止腳磨得全是水泡,手因為推車也磨得滿滿兩手心都是水泡。
蕭遙自己也穿不慣古代的繡鞋,兩隻腳掌也大大小小都磨出了十多個水泡。
中途休息時,每個人都癱軟在地上,恨不能一覺睡到天荒地老。
蕭遙扶著老侯爺坐下,自己也坐在地上,想脫下鞋把水泡挑了。
大嫂羅秀萍看到就陰陽怪氣地道:“蕭遙,你不是說你要管家嗎?我把管家權交給你了,你從現在就開始管家吧,大家都沒吃的,你給我們找吃的吧!”
在一邊豎直了耳朵聽著的二嬸娘和三嬸娘互相對視了一眼。
三嬸娘遲疑了一下,就上前跪在了老侯爺麵前:“爹,兒媳有句話不吐不快,今日就拚著得罪爹也要說……我們三房分家吧!”
“爹,大房繼承您的爵位,住主屋儘享侯府的榮華富貴,我們這些年都沒怨言,可憑什麼榮華富貴是大房享了,受苦的卻是我們!如果早分了家,這次建新和建國他們也不會被連累遭這樣的罪啊!”
“爹,你就同意分家吧,流放路上我們就自己顧自己了!”
二嬸娘有些老實木訥,她不說話,隻是陪著三嬸娘給老侯爺磕頭。
老侯爺被氣得渾身顫抖。
這還沒走出京城的地段呢,蕭家這些人就自己內訌了,他還指望蕭家人齊心協力,共渡難關豈不是癡心妄想。
蕭遙在旁邊冷眼看著,她也沒想到三嬸娘她們會忽然發難,這讓蕭遙一腔想幫蕭家的熱血也冷了下來。
“這是你們兩人的意思還是老二、老三也這樣想?”
老侯爺厲聲問道。
三嬸娘咬了咬牙,堅定地道:“夫君沒意見,我們主意已定。反正家裡現在也沒了財產,不用分配,不管爹同不同意,以後我們三房就自己過自己的!”
“爹,您放心,等到了流放地,有我們吃的就有你吃的,我們不會不孝順您的!”
說完,三嬸娘給老侯爺磕了三個頭,就一瘸一拐走開了。
二嬸娘也小聲道:“爹,樹大分枝,遲早會有這麼一天的,我和夫君也是做祖父祖母的人了,我們也得為自己的兒孫打算,您就成全我們吧!”
“爹,請恕兒媳不孝!”
二嬸娘磕了三個頭,也走開了。
老侯爺氣的撐著站起來,想去痛罵兩個兒子。
蕭遙一把拉住了他。
“祖父,不破不立!家裡遭此大難,不止我,每個人都該學著成長,既然她們覺得自己能獨擋一麵,你何不給她們這個機會呢!”
“再說大家都姓蕭,就算分了家,如果他們還願意和我們同心協力,那就還是一家人!”
“如果不願意,那祖父就當沒生過這樣的兒子!”
蕭遙的話雖然冷漠,卻是她內心真實的想法。
除了老侯爺和母親盧氏,她對蕭家其他人還沒多少感情。
趁早看清這些人的人品,她空間那些吃的用的,才能拿出來給值得的人!
免得養肥了白眼狼,還轉過來咬自己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