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蕭遙他們下了山,天早就黑透了,一群人就在荒地裡燃起了篝火三三兩兩歇息。
四家人的馬車都被野豬損毀了,大部分帶出來的行李和糧食也被野豬群糟蹋了。
蕭遙他們才走近,就聽到幾個婦人在哭。
蕭遙也不清楚他們在哭什麼,她找到老侯爺他們在的地方,就走了過去。
老侯爺躺在一塊木板上,蕭遙想起他之前摔傷了脊椎,就趕緊在老侯爺身邊跪了下來。
“祖父,現在能動了嗎?我給你檢查一下,哪裡疼?”
蕭遙隔著衣服輕輕撫摸老侯爺的脊椎骨。
老侯爺有些不自然地扭了一下,沉聲道:“骨頭沒斷,應該是傷到了筋絡,祖父休息兩天就好了!”
蕭遙還是不放心,都摸了一遍,確定脊椎骨沒斷,才拿出了藥酒把二哥叫了過來。
“二哥,你給祖父擦藥酒,再幫他揉揉!對了,你的傷怎麼樣?”
蕭遙想到二哥的手臂被野豬的獠牙傷到了,就關心地問道。
二哥蕭立岩搖搖頭:“你嫂子給我擦了藥包紮了,沒事了,你先去給老三看看,他的大腿被野豬獠牙刺穿了,有點嚴重!”
蕭遙一聽趕緊走到三哥那邊,三嫂一見眼淚汪汪地道:“四妹,你趕緊給你三哥看看,這舊傷還沒好又添了新傷,他這條腿不會殘了吧!”
蕭遙趕緊半跪下給三哥檢查。
三哥蕭立嶂有些尷尬,他傷在大腿上,褲子隻穿了一半,趕緊拿衣服遮住了腹部。
蕭遙解開纏在蕭立嶂大腿上的布條,就看到蕭立嶂大腿上有個血洞,傷口四周還有些血在滲出。
還好野豬的獠牙沒有傷到蕭立嶂的大血管,否則蕭立嶂早沒命了。
蕭遙從空間拿出了酒精和縫合線,給蕭立嶂處理傷口,邊安慰三嫂:“三嫂放心,三哥這傷隻要愈合了,不會殘了,這幾天隻要不沾水,會很快愈合的!”
蕭遙用酒精消了毒,讓蕭立嶂忍著點,就趕緊給蕭立嶂把傷口縫合好。
也就是幾針的事,蕭遙就沒用麻醉藥,蕭立嶂疼得滿頭大汗,卻死死咬著牙一聲都沒吭。
倒是在一邊看著的三嫂,看著蕭遙把夫君的皮肉像縫衣服一樣縫起來,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不敢再看,轉過了頭,低聲道:“四妹,還好你跟著我們來了,剛才不是你出主意嚇跑了野豬群,我都不敢想我們一家現在是什麼結局!”
三嫂想到先前那混亂的場麵,還心有餘悸,她低聲道:“趙家被野豬撞死了一個兒子,一個孫子,竇家死了一個婦人,幾個男人婦人都不同程度地受了傷,孫家雖然沒有人死亡,可他們的三個兒子都分彆受了傷……”
三嫂話還沒落音,孫家的人就跑了過來。
來人是孫家的大兒子孫巍,他跑過來就叫道:“蕭姑娘,我聽說你懂醫術,救了潘校尉的弟弟,求你去看看我父親……隻要你救活了我父親,我孫家以後一定會報答你的!”
蕭遙這一路上也觀察過孫家,他家十口人,三個兒子,其餘的就是家眷。
孫家一路都很低調,互相扶持著,三個兒子對孫家父母都很孝順,僅有的三個小孩子也教育得很好,一路不吵不鬨。
蕭遙雖然不了解孫家犯了什麼事,可看到這樣的家教對孫家也有好感。
聞言,蕭遙趕緊道:“稍等,我給我三哥包紮好就過去!”
孫巍一聽就心急地道:“蕭姑娘,不能等了,我爹快不行了,求你快去看看吧!”
蕭遙已經縫好了,聞言就道:“三嫂,你來給三哥包紮,我過去看看。”
人命關天,三嫂趕緊道:“行,你快去看看吧!”
蕭遙趕緊隨著孫巍過去,才走近,蕭遙就看到木板上躺著的孫老伯胸口的衣服都被鮮血染紅了,他還在往外吐血,而他的手腳也在抽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