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為這隻是場普通的符鬥,沒想到對方竟動了殺心——用陰符侵蝕他的經脈,再借賭鬥規則讓他"意外"暴斃。
可齊雲山大概沒算到,他不僅有係統解析,更有老道士教的"歸元引"化煞。
"第三張。"他輕聲重複齊雲山剛才的話,右手結出雷火訣。
齊雲山還在徒勞地拍打火苗,聽見這兩個字猛地抬頭。
他看見褚玄陵站在原地,周身突然騰起九盞青銅燈,燈焰幽藍如鬼火——那是九宮陣。
褚玄陵的身影在陣中忽左忽右,齊雲山甩出的"定身符""破甲符"全打了空,符紙撞在陣壁上炸成碎片,反濺了他一臉焦黑。
"夠了!"齊雲山吼著甩出最後一張符紙。
那是張泛著幽光的"鎮魂符",本該用來鎮壓邪祟,此刻卻被他注入了狂躁的法力,在空中凝成一隻漆黑的手,直抓褚玄陵咽喉。
褚玄陵站在陣眼處,看著那隻手越逼越近,突然笑了。
他指尖的雷火符突然化作一道紫電,"劈啪"一聲劈在那隻手上。
黑手瞬間崩解,電芒卻未消散,反而順著符紙的軌跡竄回齊雲山體內。
"啊!"齊雲山踉蹌著跪在地上,渾身發抖。
他能清晰感覺到,體內的法力像被攪亂的潭水,一會兒往上湧得他頭暈目眩,一會兒又往下沉得他四肢發軟。
更可怕的是,那些被反噬的陰煞之氣正順著經脈往丹田鑽,每走一寸都像在啃噬血肉。
"這哪是賭鬥?"王鐵嘴的折扇"唰"地展開,掩著嘴笑出了聲,"這是秒殺啊。"
演武場的喧嘩聲此刻才如潮水般湧來。
有弟子瞪圓了眼,手指抖得指不住褚玄陵;有年長的修士摸著胡須點頭,低聲說著"好手段";連一直端坐在主位的陳長老都直起了身子,目光像在看件稀世珍寶。
褚玄陵收了九宮陣,緩步走到齊雲山麵前。
後者正捂著臉跪在地上,焦黑的傷口滲出鮮血,混著冷汗在青石板上洇開小團暗紅。
他蹲下身,指尖點在齊雲山眉心,一道金光沒入——那是係統新解鎖的"鎮魂符·初級",能暫時封住陰煞,免得這家夥當場暴斃。
"謝...謝。"齊雲山的聲音細若蚊蠅。
褚玄陵沒理他,轉身看向陳長老。
後者正盯著他腕間的天師印記,目光深邃如潭。
"叮——"
係統提示音在識海響起,帶著幾分機械的輕快:"【檢測到宿主完美破解陰符反噬】【恭喜解鎖"雷火符·中級"】【可遠程引爆,適合群體清怪】"
演武場的風突然轉了方向,卷起幾片符紙灰燼。
陳長老站起身,玄色道袍垂落如瀑。
他伸手從腰間取下塊雕著雲紋的令牌,在掌心摩挲片刻,目光始終鎖在褚玄陵臉上。
"小友。"他開口時,聲音比剛才溫和了幾分,"有些事,或許該找個清淨地方聊聊。"
褚玄陵望著那枚令牌,忽然想起係統最後那條提示——"妖盟的手,比想象中更深"。
他笑了笑,目光掃過滿地狼藉的符紙碎片,又落回陳長老手中的令牌上。
這場賭鬥,不過是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