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穿過巴洛克風格的彩窗,在縣法院的大廳中投下斑駁的色彩。
沐浴陽光,麗薩暖洋洋的,沉浸在少女美好的遐想中。
兩隊押解犯人的法警,擦身而過。
異變發生在誰也沒有預料到的瞬間。
老墨佯裝踉蹌,肩膀狠狠撞向左側法警的肋部,趁對方吃痛彎腰的瞬間,戴著手銬的雙手掄向右側法警。
鐵環隔著麵皮狠狠捶擊法警的牙齒,劇烈的腦震蕩下,右側的法警直接昏厥。
行動的步驟,老墨顯然已經籌謀良久,掙脫兩名法警之後,沒有半點遲疑,再次用手銬砸向一邊的消防栓。
玻璃破碎的聲音,終於驚動了大廳中來往的行人和法警們。
押解雜魚小黑的兩名法警,還未來得及轉身查看身後的情況,老墨已經手持一枚三角形玻璃片,從後貼上雜魚小黑,朝著背心連捅數刀!
法警們一驚,轉身的同時手向著腰間的槍套摸去,但老墨比他們更快!
嘶嘶……
橫掠的玻璃片切開兩名法警的喉管,兩名法警再顧不得拔槍,捂著咽喉倒下。
冷酷、果決、效率!
幾秒鐘的時間裡,老墨從擺脫兩名法警鉗製,到捅死雜魚,到割喉另外兩名法警,一氣嗬成!
更糟糕的是,麗薩位於一個極其危險的距離上。
果然,老墨在動手之前已經選好了作為人質的目標,一個翻滾,躲過對麵法警的兩發子彈,把整個身體縮到麗薩背後,玻璃尖端抵上她的頸動脈。
&nuéve&nuere!(西班牙語:動就死!)”
變故發生在驟然之間,老墨經驗豐富,在警員們合圍之前,挾持麗薩退至安全的角落,與圍堵過來的警員們對峙。
“把手銬鑰匙扔過來,不然我就捅死她!”
老墨背靠牆壁,整個人躲在麗薩身後,僅露出一點側臉,麵對持槍的警員們,毫無懼色,語氣森然:
“放下槍!這麼漂亮的脖子,我手一抖,可就……”
說著,手中尖銳的玻璃片輕輕一劃,幾點殷紅的血珠在透明的玻璃上暈染開來。
人群中的馬修很無奈,他身上沒槍,否則剛才老墨挾持麗薩之前,他是有把握提前擊斃老墨的。
然而現實沒有如果,馬修從不糾結不存在的假設。
他一邊觀察地形,思考方案,一邊往人群前方擠過去。
麵對老墨的威脅,前排拔槍的法警們隻能紛紛把槍械放在地上,互相交換一個眼神,一個法警取下腰間的手銬鑰匙,貼著地麵扔向老墨。
他有意扔偏了一點,鑰匙最終停在老墨側後方三四米外的地方。
老墨根本看也不看地上的鑰匙,隻是用手中的玻璃片把麗薩脖子上的傷口又挑開一點,語氣陰沉:
“彆耍花樣!再送一個鑰匙過來!”
“我來吧。”馬修走到最前,手伸向法警。
法警有點淩亂:“你……”
“我是他男朋友,我也是執法人員,一切自願。”時間緊迫,馬修沒法仔細解釋,選擇最簡短的說服方案。
馬修的形象有一種莫名令人信服的力量,法警稀裡糊塗就把手銬鑰匙交到他手裡。
“我現在來給你送鑰匙!”馬修舉起雙手,把指間的鑰匙亮給老墨,以儘量和緩的步伐,慢慢向對麵走去,邊走邊安撫道,“我是她男友,我是最不希望她受到傷害的人,你跑不跑掉,和我無關,我隻關心我女友的安全……”
老墨目光閃動,沉默以對。
他認出馬修了,他的臨時老板德維恩天天拿著印有馬修照片的報紙痛罵,德維恩承諾,誰能做掉馬修,賞金二十萬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