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文抬手看看腕表:“按照我們的行動流程,我們需要先調取大樓結構圖和保育室平麵圖,確定人質名單,安排特警索降準備從窗戶突入……”
“需要多久?”歐文暴躁地打斷霍文。
“至少半小時。”
“狙擊手能隔牆完成狙擊嗎?”
“看不到目標,風險太高,而且子彈一旦在牆體內改變彈道……據我所知,保育室的內牆使用了大量的軟包材料……”
“盾牌給我!”歐文煩躁地揮揮手。
“局長!”隨行警司趕忙勸阻,歐文甩開他,提著盾牌上了走廊。
“我是LAPD副局長歐文!你有任何訴求都可以跟我談!”歐文一邊挪動腳步,一邊高聲喊道,“我們會儘力滿足你的訴求,現在,能讓我把傷員先轉移嗎?”
砰!
子彈在盾牌上迸射出點點火星。
對麵的槍手沙啞著嗓子吼道:“滾!把娜塔莎叫來!見到她之前,誰也不許靠近這條走廊!再往前,我就殺了她!反正這個屋裡人質多!我勸你們,在我對孩子動手之前,把那個碧池給我叫出來!”
“娜塔莎是誰?”歐文無奈退回。
“是他妻子,”趕來的醫生解釋道,“他的孩子出生以後得了急症,需要輸血,但是血型和他們夫妻都不一樣……”
“法克!”歐文怒罵一聲,這個局麵無解,他老婆不可能勸降,不挨槍子就不錯了,他們也不可能把他老婆強推出去。
歐文仰天長歎,望向天花板的目光若有所思。
……
“馬修,你沒事吧?”麗薩輕輕推開房門,聲音因恐懼微微顫抖,“我……我不知道還能去哪裡……”
唉……
馬修心裡歎息一聲,這個時候能怎麼辦呢?
他伸手拍拍床邊:“沒關係,到我身邊,這裡是安全的。”
麗薩卻徑直撲入他的懷抱,緊緊地抱著馬修,馬修後背的傷口被勒得生疼,幸虧有【身殘誌堅】,好歹沒叫出聲來。
“安全,這裡很安全,”馬修很尷尬,伸著雙臂不知該往哪放,最後還是放棄掙紮,拍拍麗薩的後背,“唔……讓我喘口氣……”
麗薩有些害羞地鬆開胳膊,被馬修一岔,恐慌的心理消弭不少。
她仿佛又回到了昨天的法院,隻要在他的身邊,就是安全的。
醫院這麼大,槍擊的恐怖,難道還比得上昨天匪徒抵在她脖子上的玻璃嗎?
“馬修……”歐文推開房門,麵色嚴峻,“我答應你的一切條件,洛杉磯需要你。”
嗯?什麼情況?
你剛剛出門的時候明明不是這麼說的。
時間緊迫,歐文簡單把樓下的情況說了一下,請求道:“馬修,現在隻有靠你了……”
“停,停!”馬修抬手,“歐文局長,你是不是有什麼誤解?我踏馬不會超能力,沒有隔著牆擊斃匪徒的能力!”
“不!你可以!”歐文紅著眼,像個賭徒,“記得嗎?廢車場,教堂,你創造了這麼多奇跡般的戰績,LAPD如果還有人可以拯救那些產婦和嬰兒,那個人就隻有你!”
馬修攤手:“好吧,我們拋開能力問題,我是病號,我在行政休假,我的局長,我沒有執法權。”
歐文挺直背脊,鏡片後的眼眸滿是決然:“我來授權,一切問題,自然有我一力承擔,過後的內務部審查讓他們來審我好了。”
“如果我失敗了呢?”
“左右不會更糟,”歐文自嘲一笑,“我知道,馬修你並不喜歡我做事的風格。可我告訴你,我也是從一線走到今天的!為了我的前途也好,為了那些無辜的產婦和嬰兒也好,今天的局麵,如果不想釀成慘劇,唯有你我聯手賭上一局!”
“我下去看看,我不能答應你什麼,我隻能儘力而為。”馬修想起前世的妻女,心中一痛,最終點點頭,“我不需要你答應我什麼條件,這件事結束,我們之間大可以繼續。
“我也不是衝著你,我是為了那些無辜者。”